顧盼微微一笑,正合她意!
seven難見得有如此殺心,在顧盼對seven的印象中,這個男人一向是不緊不慢,喜好穩定而優雅地殺人,一個人頭最好隻需要耗費一顆子彈。很少見到seven如此殺心極重的模樣。
“那就這樣定了,這局……我們殺人。”
顧盼吐了一口濁氣,徐徐地說:“跳監獄。有人,就直接殺人;沒人,就去找人!”
飛機即將行駛到顧盼事先標記的坐標點上方,江淹臉色蒼白地站起身來,掏出事先為惡劣天氣準備的護目鏡戴好,憋出一句“我真希望我不會死在半空中”,就跳了下去。
顧盼緊隨其後。
她在跳下去的瞬間,就感覺到了天氣的極度惡劣情況。
如果存在影響因子,那麼這一局就是真的在看老天爺給不給活路!
黃昏的雨天,對這局比賽的影響因子甚至可以比平時多個五成以上。顧盼一跳下機艙,就覺得無比冰寒,呼出的氣瞬間成了白霧,嘴唇和手指都凍的直打哆嗦。雨點劈裏啪啦地砸在護目鏡上,幾乎什麼也看不清。
這時候……就連顧盼也希望自己不會死在半空中了。她的視線可不能被這該死的模糊的雨點阻擋。顧盼伸展四肢,在空中下墜的過程中,直接扔掉了護目鏡,眼睛雖然被冷風刺的生疼,可能見度也比原來高了一些。顧盼竭力在空中觀察自己身邊的情況,隻能看到零星幾頂傘麵在狂風驟雨中飄搖……
強風很容易讓傘麵不穩,顧盼親眼看見一頂傘麵剛一落下,就被一股強氣流不知道刮到了哪裏。別說是落地成盒了,這家夥估計真如江淹所說,直接就死在了半空中。
幸好落地之後,隊員們分散的距離並不太大。顧盼踉踉蹌蹌地拖著沉重的降落傘落在泥濘的地麵上,渾身都已經濕透了。可打傘?不存在的。
一落地,顧盼在知道這片區域暫時沒有別人的情況下,第一時間就衝進旁邊的一棟房子裏,擰了擰濕透的頭發,撿起地上的一頂一級頭盔戴在自己頭上,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全息通訊器——她落的位置有點偏:“報點報點,我在監獄東邊,這裏有四棟房子,一個人都沒有。我先把這裏搜完。”
seven的聲音平穩:“我在監獄。”
顧盼苦笑了一聲,這個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精準。這種天氣都能穩穩落下。
江淹有氣無力:“我他媽怎麼在海邊啊,我找車,我去找你們去……”
程展眉的聲音也很平靜:“我在監獄,跟七哥位置很近。我會先跟七哥彙合。”
“好。”顧盼點了點頭,一邊開始搜尋裝備,一邊說:“江淹,你直接去監獄。我這邊有車,我搜完直接開車過去找你們,看看怎麼跑毒。”
話音未落,顧盼在牆角找到一把狗雜跟配套的子彈,直接把狗雜裝備在了身上。
這把衝鋒槍最大威能是在五十米以內,很適合這種大雨滂沱、幾乎無法確定敵方精確位置的鬼天氣。
不就是近距離戰鬥麼?顧盼打定主意,一把步槍一把噴子,神來殺神,魔來屠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