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肉肢在和那些蟲子腿兒不停的碰來碰去,似乎是在使用膨出來互相感覺彼此,並且傳遞信息。
但是突然之間,這樣子的碰觸活動停止了,羅傑·斯通的屍身突然就坐了起來,而他的雙手也順勢沿著“蟲子腿兒”劃開的大口子那裏,撕開了運屍袋。
一下子運屍袋就被無頭屍體破壞成了無數七零八落的塑料布條子,塑料布條子七零八落的耷拉著,隨著車子行駛時候的震動,在屍身的周圍隨意的擺動著。
無頭屍體用雙手抓住那長滿了細細的昆蟲腿的裝著自己頭部的運屍袋,然後一層又一層的把運屍袋從上麵扒下來,就像在剝洋蔥或者是圓白菜一樣。
在去掉了礙事兒的運屍袋之後,一顆長滿了黑色昆蟲腿兒的頭顱終於呈現了出來。
在頭顱切口處的傷口上,一股股的肉囊在不停的蠕動,仿佛在那些肌肉裏麵生滿了無數的蛆蟲想要破體而出。
與此種現象相對應的是,無頭屍體的脖子上麵的傷口處也在不停的蠕動著,但是蠕動的並不是肉囊,而是一叢叢黑色的而且極細的章魚式的觸手。
無頭屍體把自己的腦袋一下子按到了脖腔子上麵,那些極細的黑色的觸手便緊緊的抓住了那些肉囊。二者彼此咬合,黑色的蟲子腿兒們深深的紮入了極細的觸手之中,它們開始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
羅傑·斯通的頭顱和屍身也開始合二為一,而脖頸的傷口處也變得嚴絲合縫,看不出任何的疤痕了。
此時的羅傑·斯通嘴角上浮現出一絲蔑視死亡的微笑,他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就開始活動全身的肢體了。在做出了一連串的高難度瑜伽動作的時候,他全身的骨骼吱嘎作響。
羅傑·斯通從停屍床上麵輕輕一躍,便跳了下來。
他走到了運屍車轎廂的大門處,一抬手便打開了轎廂的大門。
此時的倫敦已經晨光熹微,薄薄的霧靄籠罩著整座城市,很多地方的路燈還沒有熄滅,泰晤士河上麵的第一班遊船正拉響著汽笛。
羅傑·斯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看了看頭頂昏暗的幕,自言自語的道:
“感謝奈亞拉托提普,我複活了!”
隨後,他便輕巧的一躍跳下車去了,很快他一溜跑便消失在倫敦的大街巷之中了。
那幾個特工還在車裏有有笑的,等到他們開車回到了軍情十三處的秘密基地的時候,他們才全都傻眼了。
看著洞開的轎廂車門,胖司機對胡子副駕駛問道:
“老兄,那屍體難道詐屍了?”
胡子副駕駛聽到這話,毛骨悚然,他渾身都起來雞皮疙瘩,他哆哆嗦嗦的道:
“可是他可是身首異處了啊!怎麼可能詐屍呢?!”
這時候,他們的主管走了過來,看到空空如也的轎廂,他沉下了臉來問道:
“你們兩個廢物,怎麼連個死屍都看不住?!”
胖司機一臉恐懼的指著被撕爛的運屍袋,道:
“老大,那家夥死而不僵,他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