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帳之外風雪聲依舊,帳內的年輕大地比蒙戰士聽到尼古拉嚴厲的話語後卻沒有一點神色波動,似乎並不在乎這位混編兵團的最高長官威嚇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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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尼古拉的軍帳後一路頂著風雪前行的劉裕,很快就被這鵝毛大雪變成了一個會移動的雪人。
現在已是獸族曆法中的十二月下旬距離年終獸神節隻有十幾天了,經曆了幾個月的風雪後地上早有一層足有一分多高的積雪,穿著厚厚牛皮靴的劉裕每踩一步積雪都會向下一陷將其的腳踝淹沒。
還好劉裕沒在這雪白的世界裏前行多久,一個頂藏身於山腳下的白色小軍帳便顯現出來。
站在小軍帳門口劉裕放眼向四周看去,周圍還有不少藏在山下或山間的獸族軍帳,不過在白雪的遮掩下本就是白色的軍帳顯得很不起眼,貿然看去不知道的多半會以為那是一堆堆的雪堆而已。
強烈的風雪中劉裕也不願意停留太久,僅在帳外站了片刻後他便掀起帳簾鑽了進去。
“呼....呼........”帳外的風雪聲迅速減弱,它們都被劉裕用鐵棍和帳簾關在了外麵,鑽進自己的軍帳裏後劉裕很自然的先伸手將身上的雪花拍打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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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幾個百粒之後已經在地鋪上盤坐好的劉裕,正在床桌前的燭光下看著兩張寫滿獸族文字的白紙,沒過多久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從紙上讀到了什麼很有趣的消息。
隻是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他臉上的開心的笑容便被擠眉弄眼的苦笑所取代,看來劉裕像是又讀到了什麼讓他無奈的消息。
距離獸神節近了王國東部的邊境也就相對安靜下來,這個時候還駐守的邊境上無法回家獸族戰士也自然而然的開始思念家鄉,家信的來往自然比平時要頻繁的多。這會劉裕手裏拿的便是一封家信,方才他去都尉尼古拉的軍帳時這位堂叔親手轉交了這封家信給他。
這封信件足足寫了密密麻麻的兩頁紙,寫信的既不是位高權重的老爺子克羅王,也不是繁忙的老爹蓋亞,而是平素較少與劉裕通信的母親娜雅。
做為一位普通的母親,娜雅在信中當然不會和劉裕談什麼軍國大事,也不會告訴劉裕現在地火堡內的形勢,她隻是很平和的敘述了對兒子的思念,同時把劉裕這幾年都沒什麼功夫見到的弟弟腓力的情況講述了一下。
腓力這小子現在剛好七歲,正是懵懂的年紀鬧笑話是少不了的,除了好幾次在一種鼠族仆役麵前,嚷嚷著餓了和地火堡裏的一條獵犬搶吃的外,這小子還在不久前當著母親娜雅和其一位女伴的麵,強吻了這位女伴的女兒,一位可愛的小女大地比蒙。
比蒙族內自幼定親的事情很是普遍,那個小女比蒙也腓力年齡相仿,母親娜雅當時也是頗為高興就想在等上一段時日給這小子把婚事訂了。
誰知道幾天後,娜雅心血來潮去學堂接自己的愛子時,正好撞見這小子在三四個小女比蒙中享受齊人之福左擁右抱好不開心。娜雅再一打聽腓力這個臭小子在學堂裏和劉裕小時候勤奮好學截然相反,從小就是一肚子花花腸子,同齡的小女比蒙幾乎被他吻了個遍。
就此娜雅給這小子訂親的心思也熄滅了,不過小屁孩被略過了大兒子卻又被想起來了。
今年獸神節一過劉裕的四年軍役就隻剩半年了,按照獸族軍中的規矩身為軍官的劉裕,可以繼續留在軍中將他三年的團衛任期幹滿,不能升遷且軍務處不留他其才會被遣散回家。
不過身為老媽的娜雅是閑不住了,信裏的最後一段給劉裕列舉了七八個同齡女比蒙的情況,還說明讓劉裕等軍中有閑暇的時候請個假回一趟地火堡,早點把婚事給定了。
本來還心情大好,想像著自己掉皮搗蛋又犯傻和獵狗搶食物弟弟的劉裕,這下子自然是一臉苦笑了。
所幸劉裕臉上的苦笑沒有持續多久,便被如靜水般的平靜所取代,接著他吹滅了床桌上的蠟燭閉上雙目、雙手隨意放在膝蓋上,呼吸之間便在地鋪上一動不動了,也沒過多久他周圍的空氣就有了一些輕微的波動。
對於母親娜雅的來信催婚的事情劉裕自然沒有放在心上,其實以前他收到的一些家信中娜雅也曾透漏過類似的想法,早就有心理準備後劉裕也有些免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