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達古草原上駐紮的獸族鐵騎正在抓緊時間做著最後的準備,各式鎧甲被擦得鋥亮,長槍、巨斧、長劍都打磨、擦拭一新。
連片的白色軍帳群中,第九師,二營,一旅,二旅,三旅及配屬的六千半人馬戰士營地內,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比蒙騎兵的“頓莫馬”被燕麥喂得很飽,比蒙戰士、半人馬戰士也享受了一頓管飽的晚飯。
一切準備妥當,比蒙戰士、半人馬戰士便不再做什麼閑事,沒有軍務的就各自收起武器、鎧甲返回帳內休息,有軍務的略作收拾後便有序的去執行任務。很快剛才還熱鬧的軍營就安靜了下來,沒有誰發出多餘的聲音,也沒有誰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在少數幾支的才點起的火把照明下,兩名身著黑色皮甲,腰懸長劍的大地比蒙戰士,並肩走向了營地中一頂不大的白色軍帳。此次安營之時獸族軍隊采用了少有的分散紮營的方法,不但三百比蒙騎兵和六千比蒙戰士以團為單位非常零散的駐紮在草遠上,各團軍下屬帳之間的距離也並不是很近。
故而盡管天色已晚,這兩名比蒙戰士的身影在營地中仍舊很顯眼。不多時四名排著小方隊的比蒙戰士就迎頭擋住了這兩名大地比蒙戰士,在這個時候無軍令出行都是要接受盤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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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的團衛軍帳內,躺在黑色地鋪上這家夥睡的頗為香甜,咧著傻笑的嘴裏還時不時的吐出兩句既不是獸族語也不是人族語的夢話。
哦,當然也許他說的是食人魔語。
“大人!......大人!....”迷迷糊糊中幾聲間斷的恰到好處的呼喚從軍帳外傳了進來,將劉裕從美夢中喚醒。
“嗯!.....誰呀!”被弄醒的劉裕一邊伸手在自己的棉被裏摸索著,一邊開口答道。
“大人,是屬下,我把布塔克帶來了。”很快一聲沉穩的話語從帳外傳來。
“哦,塞克斯啊,好,你等!......等!.....”聽清這話後劉裕本能的撐起身子回答對方,可話他將要說完時卻突然如同被扼住了脖子一樣,最後一個“等”字像是卡殼般隔了一下才出口,而且其聲音很小帳外麵的部下根本無法聽見。
與此同時他在棉被中摸索的一支手也停了下來,劉裕臉上的表情先是僵硬而後迅速轉為一種怪異的笑容。
“哈哈......嗬嗬嗬.....”似乎是極力憋著笑意一樣,劉裕左胳膊撐著地鋪,挺著上身,高仰著臉,眉頭縮成“川”子,皺著鼻子,本就不大的雙眼則在一陣極低的笑聲中變成了一條縫。
“大人?......”隔了片刻,似乎是感覺到劉裕回話時的那一點奇怪意味,帳外的塞克斯又輕聲詢問道。
“嗯,塞克斯,你們等一下!”這次劉裕的回答快速而果斷。
“是!大人。”帳外塞克斯和另一名大地比蒙戰士對望了一眼後,便安靜的站在原處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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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塔克,格雷西的火衛一職就由你暫代,好好幹,抓住這個機會,你也是三年老兵了,至於其他的事戰後我會跟軍功處說清楚。”一小會後,軍帳之內,已坐起來的劉裕左手放在棉被外麵,右手留在棉被裏,很平和的看著塞克斯和另一名強壯的大地比蒙戰士說道。
“是,謝大人!”塞克斯身邊那名大地比蒙戰士麵帶一絲喜意躬身回應道。
“嗯,另外昨晚擊殺兩名斥候的事,我會上報軍功處,有一半軍功是你們三個分。”又點了點表示回應,聽劉裕的口氣這位布塔克就是昨晚和他一起執行斥候任務的那名大地比蒙戰士。
“額,大人,昨晚,屬下追不上您......,按照軍中的規矩.....”一聽這話這名大地比蒙戰士臉上一陣尷尬,斷斷續續的解釋道。
“沒事!”很隨意的擺了擺了手,劉裕製止了對方的話。
“我本來身體就比你好,又在南方呆過,跑步的功夫當然不是你能比得,再說昨晚格雷西也確實需要你們兩個守著,不然再遇到個敵國斥候怎麼辦?”
原來昨晚那名風係斥候一被發現便立刻逃走,那名雷係斥候在格雷西發出求援信號後也選擇了逃跑。因為格雷西有傷在身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劉裕他們四個中實力最弱的黃金比蒙戰士自動留了下來保護其安全。
之後劉裕一路狂奔追擊那名雷係斥候,不想跟他一路追敵的布塔克卻被他遠遠的甩開了。而按照獸族軍中的規矩斥候在追敵時一旦完全失去了戰友的蹤影便不應再追下去,須立刻返回安全的地點,尤其是後方還有傷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