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的劉裕和格雷西對此恍若未聞,仍舊一動不動趴在地上像是兩塊石頭似得,遠處那索索的聲音則還在傳來。
“停下!”突然一聲低沉的命令喝止住了兩名剛爬出一兩箭距離的比蒙戰士。因為命令來的太突兀這兩名比蒙戰士都愣了一下,但骨子裏令行禁止的習慣還是讓他們本能般的停了下來。
其中一名比蒙戰士的手還保持向前伸展的姿勢,就像是時間被猛然定格了一樣。
“趴下!”又是一道低沉的命令傳來,兩名比蒙戰士輕快的伏了下去,又一次將自己隱藏在了草叢裏。對於突如其來的命令兩名比蒙戰士心中並未有太多想法,戰場上做為一名士兵並不需要知道太多,隻要相信、服從自己的長官即可。
兩名比蒙戰士後方,劉裕握緊佩劍的左手已有一點汗濕。剛才他都是用精神力壓縮聲音來傳令,以免聲音傳的太開暴露了己方的位置。
下一刻前方“索索索.....”的鬆土聲終於停止,幾聲“吱吱”的叫聲後似乎有一連串東西從地裏湧了出來。
“嗬!”格雷西和兩名比蒙戰士臉上都閃現一絲笑意,常年在高原生存的他們都聽出來這是地波鼠的叫聲,敢情弄了半天是一堆老鼠在打洞。身處後方的劉裕臉上同樣顯出一絲笑容,但若是有照著他便會發現他的笑容剛笑出來就僵在臉上了。
另一邊他的三名部下都默契的恢複了沉默,這就是老兵的優點不用太多指揮自己就知道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很快漆黑的草原上就隻有些許風聲和遠處那些地波鼠不斷傳來的響動。
草地上劉裕的麵色已沉靜如水,他微微向右側了側身子讓自左手可以更舒服的握著左腰的佩劍,因為他的動作很輕,離他很近的格雷西都沒發現自己長官的變化。
“唉!餓了!能弄隻老鼠吃就好了!”莫名中劉裕又一次開口道,這次他依然用精神力壓縮了聲音但語氣卻並不低。
“哦,要不我去給大人弄一隻來?”一聽劉裕的話兩名比蒙戰士都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他們的長官這個時候說這話,不過離劉裕不遠的火衛格雷西卻很快回答道。
“嗬嗬,好!能弄就多弄幾隻,讓大家都吃點!”劉裕帶著笑意的回答馬上傳出,說話時他身子還微微向上抬了一點。
“好,我就去給大人弄兩隻來!”格雷西悄然從草地上躬起了身子,一隻手看似隨意的握住了腰間佩劍的劍柄。
“好!”
“好!”“好!”這次除了劉裕之外那兩名比蒙戰士也帶著笑意應答道。
“那,我馬上就回來,你們等我。”這會說話時格雷西已全然沒有了那種軍務在身應有的嚴肅感,就好似是在平時和戰友閑聊一般。
“嗬嗬,......好......好......”幾聲毫無顧忌的回應也同時傳出。
“噌!”就在劉裕他們四名比蒙戰士相互說話動靜達到最大時,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毫無征兆的傳出。
原來是劉裕趁著幾名部下說話的動靜,右手猛地一撐地麵憑借他自己兩千多布特的強大力量硬是將身體強行從地麵彈起一箭多高,左手也順勢拔出了早已握緊的佩劍。
同時淩空的他一個回身,右腳在落地前大步向前跨去,以劉裕兩米多的身高在這樣借勢跨出,僅是一步便足有一箭多遠。在下落之時劉裕雙手合握將手中長劍向釘釘子一樣向地麵刺去,劍尖上金色的“破胡鬥氣”光芒在這漆黑的夜裏格外耀眼,
“呯!”劉裕一劍刺下後卻沒有傳來鬥氣將鬆軟草地擊得四濺聲音,而是傳出一聲響亮的金屬相撞聲。原來一柄帶著青色鬥氣光芒的長劍在劉裕長劍落地前從地下揮了出來,掀起一陣塵土之後硬扛了他這一劍。
“噌!”“噌!”在劉裕動手之時那兩名比蒙戰士也從地上一躍而起,同時拔出佩劍刺向了那塊土地。黑夜裏黃金比蒙戰士的金色“破胡鬥氣”光芒特別顯眼,大地比蒙戰士棕黑色的“破胡鬥氣”卻完全隱入黑暗中很難察覺。
隻是在這兩名比蒙戰士長劍攻到之前劉裕的長劍已被強行彈開,草地裏竄出一個黑影如遊魚般向後方退去,輕鬆躲過了兩名比蒙戰士的夾攻。
“呯!啊!”幾乎是劉裕和兩名部下準備追擊的同時,一聲慘叫和一聲兵器被打落的聲音就從他們身後傳來。下一刻劉裕瞬間收回追擊之勢再次回身,他看也不看手中長劍就帶著強烈的金色光芒劈向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