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麵色如水般平穩的庫圖佐夫和蘇沃洛夫,劉裕暗自點頭目光又望向前方,現在他軍務在身所有的事都要先緩緩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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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正午時分距離劉裕幾百裏外一處已長出不少低矮青草的青灰色草原上,一處由幾百頂白色軍帳組成的軍營裏格外安靜,全然沒有正午該有的熱鬧。
從這片軍營裏高揚的長槍、佩劍交叉藍色旗幟可以推斷這是法諾德帝國的軍營,而其不過幾百頂的軍帳表明這裏並沒有多少法諾德軍人。
每一頂軍帳內都有一張寬大的地鋪裏麵或多或少都躺著幾個熟睡的法諾德士兵,從這些士兵僅僅去掉外甲穿著軍服睡覺的狀態來看他們似乎並不打算休息太久。
“呼,......呼!......”四起的呼嚕聲中法諾德士兵們都睡的很香,看來他們之前應該很勞累。
尚有幾分寒意的西北風刮過,低矮的青黃兩色雜草被吹的向東南一陣“臥倒”,與青草一起向東南飄起的還有一件白色長袍的兩個寬大衣袖。這件白衣的主人站在距離軍營約兩三百箭之外的地方,他的身後一匹鬃毛黑亮、四蹄強健的高大棕色戰馬正悠閑的低頭吃著草。此外還有十幾名全副鋥亮鎧甲,騎著戰馬的法諾德士兵守候在一旁。
這位身著白衣的主人全身上下除了左腰間懸的一把裝飾華麗的佩劍之外,就隻有左胸前的兩枚藍色星狀勳章以及心口處一枚小小的鐵十字架。不過這也足以斷定他的身份,法諾德帝國兵團將軍。
這位將軍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後,一名身著藍色軍服,胸前佩戴者一枚星狀勳章,身材魁梧,二十多歲,披著一頭金色長發,穿著黑色牛皮靴,形象有些酷似羅賓漢的法諾德軍官從他的身側跑了過來。
“將軍,都查過了,五個團,五千人,一萬匹馬一個不少。”法諾德帝國軍中一枚星狀的勳章軍官被稱為準將,他們是僅次於兵團將軍一級的軍官,其對應的軍製為一個五千人編製的士團。
“嗯,亨利,你準備好了嗎?”聽到準將的話語,一身白色長袍的兵團將軍扭過頭看著其說道。
“屬下都準備好了,願跟將軍誓死搏一把!“這名長相悍勇的法諾德準將瞳孔微微收縮,咬了咬牙陰沉著臉略帶怒氣的低頭說道。
“嗬嗬,不用這麼緊張,有我黎塞留在你死不了!”見自己部下的這個樣子,白袍將軍倒是搖頭一笑安慰道。而從他的自稱中也表明了他的身份,黎塞留將軍。
“屬下絕不怕死!隻是這次..........”這名被黎塞留稱為亨利的準將聽到長官的話後,立刻抬頭咬牙著恨恨的說道,隻是他話說了一半便被黎塞留將軍抬手打斷了。
“唉,你小子,還是改不了這脾氣,也怪我這些年太照顧你了,讓你一路平步青雲太過順風,現在這麼一點事都受不了。”擺擺了手黎塞留直視亨利準將的眼睛說道。
“將軍我........”亨利將軍還待辯解卻又被自己長官阻止。
“你二十八歲,鬥王巔峰,帝國準將,手握五千精兵,這些成就算是不凡了,說實話就是一些被重點培養的皇室子弟也比不上你。可惜你這些年太順了,都年近三十還受不了一點委屈。還以為那些表麵上嚴明的人就是好人,還以為他們都會秉公辦事。
亨利!你太天真了!”輕歎一口氣,黎塞留轉過頭又看向前方那片安靜的軍營說道。
“屬下知錯!”雖然臉上的怒氣並未消散多少,亨利準將還是向自己的長官認錯道。
“我知道你一直很崇拜莫裏斯,覺得他公正、廉潔、才能卓著,這在你歸順我黎塞留之前就是這樣。而這幾年你雖跟著我,對他的崇拜卻沒有什麼改變,對吧。”再次扭過頭看著自己的部下,黎塞留將軍的眼中除了失望還有幾分欣賞。
“是屬下太幼稚了,居然傻到被這種虛偽之人所蒙騙,還一直對其恭敬有加,要不是這次他想借刀殺人,屬下恐怕還會這樣蠢下去,這都是屬下的錯,屬下有負將軍栽培。”說道這時亨利準將深深的向黎塞留將軍鞠了一躬,顯然他的心中不是一般的悔恨。
“嗬!哈哈!”見部下這個表現黎塞留將軍似是笑岔了氣一般,先是收起了眼中的失望繼而連連搖頭一副頗為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