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戰場時也不按編製出兵,而是重用親近自己這一方,讓那些對立家族的子弟不是被冷落就是往要命的地方派。
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用來說這些軍官算是很合適了。
不過,集中王國大部分九階強者的長老會豈是好對付的,在發現有人對軍製陽奉陰違之後,長老會很快便派出執行長老收拾了那些不聽話的軍官。
並定下了規矩,今後凡是犯類似錯誤的軍官,一律免去一切官職,終身不得任王國軍政職務,不得加入長老會,另收回所有王國賜予的領地。
久而久之,另行區分練兵一事便成了軍中的一個忌諱。
想想今天庫圖佐夫向自己建議單獨訓練一批士兵,以形成一支精銳隊伍來充當戰場上的破局力量,劉裕心裏的疑惑便遲遲無法解開。
雖說是上下級且大家看上去是一團和氣,但誰都明白這隻是表象。
而庫圖佐夫卻似乎不怕自己向長老會告發他。須知,就憑他今天犯忌諱的建議,劉裕隻要給長老會稍微說上一說,便能給其造成不小的麻煩。
再說執行長老會中可是有兩個名額屬於半人馬一族,目前這兩個名額剛好都被瓦登家族的強者占據。劉裕相信自己一旦把這事給報上去,那兩位執行長老一定會照顧一下梅特涅三兄弟。
庫圖佐夫為什麼這麼信任自己,還是他有恃無恐?
顯然答案是後者。
“媽的!搞什麼也不和我說一聲,弄的我老是雲裏霧裏的!”站在地鋪上反複踱來踱去的劉裕突然停下腳步說了句髒話。
說到底他最擔心既不是父親收了克萊門家族的賄賂為其辦事,也不是庫圖佐夫那犯忌諱的建議。前者無傷大雅,後者他根本不會去做自然難有什麼不良影響。
他擔心的是,父親蓋亞將梅特涅三兄弟調到自己身邊的用意,和庫圖佐夫有恃無恐的東西。
那就是威臨家族和克萊門家族聯合起來了。
約莫四千年前比蒙族內部強者輩出,各大家族之間的競爭到了極為嚴重的程度。為了爭奪王位和更大的權勢,當時那些大家族開始拉攏半人馬和狼族裏的大家族,甚至強拉這兩大族的強者戰隊,不服從便給以嚴厲打擊。
短短百十來年時間這些競爭蔓延到了整個獸人王國的每個角落,嚴重的內鬥差點造成了王國分裂。所幸法諾德帝國再一次重兵壓境,連敗王國大軍幾乎滅掉了獸人王國。
外患逼得各大家族強者放下分歧、爭鬥團結起來,才打退了法諾德帝國的進攻。
戰後王國長老會和獸人王鑒於這次嚴重內爭的經驗共同製定了一條鐵律,即比蒙族內的爭鬥絕不能牽扯到半人馬、狼族這兩個王國重要戰力。
即比蒙族的大家族除了公事之外不能和半人馬、狼族兩大戰族裏的大家族再有多餘的接觸,更不能在彼此間鬥爭中強拉他們選邊、戰隊。
當時主持製定著鐵律的王國大長老出身索伯家族,這位頂尖強者將這條鐵律及其他一些限製競爭的鐵律概括為“製約與平衡”之術。
之前限製獸人王及軍官人事權的律法便是製約的典範,而後麵這條鐵律便是平衡的典範。它維護了半人馬和狼族這兩大戰族的穩定,也保證的王國軍隊的戰鬥力。
往後的幾千年凡是違背這條鐵律的家族都會受到極為嚴厲的處罰,最嚴重的甚至是廢除修為、終身禁足。
在違背這條鐵律的家族中最多的便是一些手握王權,卻又無法保證自己家族後輩在王位爭奪中勝出的家族。
聯想到當下的形勢,劉裕已是滿頭冷汗。
上次埃馬爾本要塞守衛戰,凱恩.索伯以“城在人在,城亡人亡”的方式死守要塞,最後雖是慘勝卻仍將其個人的聲望提到了一個完全嶄新的高度。
至於父親蓋亞到沒有獲得太多好處,畢竟他的聲望本就遠高於凱恩,再多幾次凱旋儀式對他來說也僅是錦上添花,可對凱恩來說卻是雪中送炭。
“上帝若要使一個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難道老爺子和父親已經不顧了那條鐵律了,想拉攏那些在半人馬一族處於劣勢的家族在明年支持父親!”生出這個揣測的劉裕一陣莫名的焦急。
“老爺子,你們可千萬別發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