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麼年輕就有這份實力,成為薩滿是肯定的,將來也許還會成為高階薩滿。”莉萊的天賦還是讓劉裕很欣賞的,故隨口就讚譽了她一句。
“您過獎了,您的腿不疼了吧,我該去看看別的傷兵了。”莉萊俏臉微紅的回了一句,便轉身跑到其他傷兵的床邊檢查他們的傷情去了。一身賽雪的白衣,加上嬌小的身材跑起來倒是很像一隻小兔子。
劉裕含笑看著跑開的莉萊,這個小兔女給他的感覺很清新、可愛,讓他本有些陰鬱的心情好了很多。
劉裕住的傷兵房有六張床位,他們四個受傷的比蒙,兩個受傷的狼族戰士都被安置在這裏。劉裕的床位在這間大木屋的最右邊,他的左身邊是伊凡,再往左是一個劉裕很不忍心看的身影。
格裏在這一戰中身受多處刀劍傷,體內還被多名法諾德軍官轟入鬥氣,筋脈受損嚴重。最重要的是格裏的左腿被那名六階後期的法諾德軍官砍斷了,這是任何薩滿也無法治好的傷。
不知什麼原因受傷最重的格裏比劉裕、伊凡他們醒來的都早。劉裕醒過來之後和伊凡悄悄對了幾句話,知道格裏醒過來已經有一天多。
這一天多的時間格裏沒有和他們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和幾個薩滿叫過一聲疼,劉裕他們幾個也試著和格裏說話,但格裏從未理過他們,隻是怔怔的看著天花板似是癡了一般。
伊凡、狄更身體雖也被法諾德軍官轟入了不少鬥氣,也受了幾處刀傷,但都是能治愈那種傷,相信過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故對他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格裏,他殘疾之後自然不能在留在軍中,估計等他身上其他的傷勢恢複好之後就該遣散他回家了。
據劉裕所知格裏的家族是一個很小的家族,也沒有多少強者和領地,連男比蒙都很少。
格裏前兩年殺過不少法諾德士兵,立下了些戰功才成為火衛。他要是再幹幾年很可能會再進一步成為團衛,加上他二十多歲就有六階鬥帥中期的修為,將來在軍中還是有些前途的,故他的家族對他抱有不小的希望。
可如今失去一條腿,他也就失去繼續晉升的可能。家族的希望、個人的目標就此化為泡影,這份痛苦劉裕是能理解的,格裏的表現在他看來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唉”心中有些酸楚的看了一眼還望著天花板發呆的格裏,劉裕也隻能歎了一口氣。就在劉裕對格裏的遭遇感慨不已時,兩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傷兵房內,看到這兩位劉裕、伊凡他們幾個本能的想起身行個禮,不過劉裕受傷的右腿馬上傳來一股劇痛阻止了他的動作。
“好了,都躺好,我隻是來看看你們,不用拘禮。”當先的一個身影先開了口。也就是第四師都尉吉倫,和他同來的是狼族那邊的都尉提爾。
“是,大人。”劉裕、伊凡他們幾個都回了一句,唯獨格裏沒有說話,他似乎沒有看到吉倫他們到來。吉倫掃了屋內六個傷兵一眼,便坐到了格裏的床邊,提爾則去看看其他兩個狼族傷兵。
格裏在吉倫坐到身邊後也沒有任何反映,似乎木了一般對格裏的畏懼、敬重都不見了,全然不像獸神節晚上,原本喝的暈乎乎的看到吉倫後還能保持清醒。
見格裏始終沒有反映,伊凡和狄更都急了,軍中的禮儀雖不是絕對的,但最高長官都坐到你身邊了你總要有些反映啊,否則觸怒吉倫幾乎是絕的,他倆想提醒格裏卻又不敢出聲,隻能急的幹瞪眼。
劉裕倒是不擔心,他甚至希望能借格裏往日對吉倫的敬重來喚醒格裏,讓他從痛苦中走出來。而且他相信吉倫雖然治軍很嚴,但絕不會和自己手下殘疾的傷兵一般見識。
果然吉倫對格裏不理他沒有露出一點不滿的神色,反而看著格裏久久不語,最後吉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先起身去看了看狄更、和伊凡的情況,最後坐到劉裕的床邊探問起他的情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