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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神在上,奧托王十七年,我族奪回維蘇威,滅法諾德大軍七十萬。後法諾德三百萬大軍反攻,我族策略失當,大敗。再退至溫泉關,四萬將士防守,法諾德百萬大軍圍攻三十二天,四萬將士全部戰死,無一人後退一步,殺敵三十餘萬。此關雖破但仍重創敵軍,我族的存,四萬將士功不可沒。
我族後輩行事失當,愧對先祖之忠魂,當全心為國,振興我族。
奧古斯都·威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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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勒密下令少年比蒙們可以自己在這轉轉後,大部分少年比蒙走到了石碑前想要看看上麵到底鐫刻著什麼。一向對王國曆史很有興趣的劉裕自然快步走到了石碑前,占據有利位置後便開始默讀上麵的文字,而這一讀他的心情便完全被碑文所左右。
這兩塊石碑上記載的分別是,一千年前獸人王國失去,萊茵、薩斯兩行省也就是碑中所說的維蘇威時,獸族進一步退守高原的戰爭;和一百年前獸族奪回兩個行省之後又被法諾德打回高原,被迫在地火堡絕地反擊之前溫泉關的一場守衛戰。
碑上的文字流露出一種極為悲壯的情緒,“十萬將士七萬戰死,無一人有完整之軀”,“四萬將士全部戰死,無一人後退一步”這兩句話給劉裕的震撼最深。
雖然已過了千百年卻似乎仍能感受到那些逝去的刀光劍影,感受到數萬大軍在城下浴血奮戰的那種勇氣和血腥。
“也許每個民族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都會有這麼一幫無所畏懼的人用生命捍衛自己的家園,當年抗日戰爭裏的那些戰士是這樣,這些獸族戰士也是這樣。”在周圍越發凝重的氣氛中,劉裕很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些保住華夏民族傳承的的勇士,不自覺得把這兩種勇者聯係到了一起。
不過劉裕到底不是真正的比蒙他隻是被這種勇氣所震撼情緒基本上還是穩定的,可他暗中一觀察便發現周圍少年比蒙可就不是這樣了。
同樣站在石碑前的布加寧就顯得異常激動,他雙目赤紅、緊握著拳頭、死死的盯著第二塊石碑。對他露出這種神情的原因劉裕倒也明白,當年奧托·索伯犯下的大錯對他們索伯家族影響太大,他們這個家族的成員明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石碑上的文字則再次刺激了他們的神經。
其他的少年比蒙雖沒有布加寧那份獨特的家族曆史包袱,卻又都很好的繼承了獸族崇尚力量、尊敬英雄的傳統。
這些戰死在溫泉關的戰士自然都是獸族的英雄,所以在很短的時間裏所有的少年比蒙都被一種悲憤、痛恨的情緒所籠罩,現在就想去和法諾德帝國拚命也不在少數。
暗自留心的劉裕估計這些少年比蒙心中就此種下了對法諾德帝國仇恨的種子,一旦將來他們上了戰場就是這些種子開花、結果的時候。
“這難道是?......仇恨教育?”想到這劉裕腦海中思路猛地一顫想起了一些久違的記憶。
前世猶太人是個遭受了無數苦難的民族,二戰後他們在中東重新建立以色列國後,為了激勵自己國家軍人的愛國情懷,其政府有意讓他們的新兵去“哭牆”、大屠殺紀念館之類記述著他們民族苦難的地方。
親身體會過自己民族的苦難後,以色列軍人在曆次中東戰爭都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英勇善戰,而這與他們所接受過的有效的仇恨教育是密不可分的。
想到這劉裕也想明白,他們去給鼠人送糧食也是王國高層有意安排的而絕不是來溫泉關路過,若再加上現在讓他們來溫泉關參觀,這兩者剛好是一個很好的教育組合。
前者是讓他們這些少年比蒙懂得肩上的責任,後者是讓他們在未來的戰爭中有勇氣去戰鬥。
“好先進的教育方式,比蒙族內果然能人輩出!”一念至此劉裕心裏對製定這一套教育方式的比蒙族高層立馬有了很高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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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待所有的少年比蒙都在兩塊石碑前摩拳擦掌良久後,托勒密的聲音再次在盆地內回響,少年比蒙們很快從沉重的情緒清醒過來再次站成一個整齊的方隊。
“這次的出行是王國的規矩,你們回到營地之後不可以將溫泉關的事告訴比你們小的比蒙,否則嚴懲不貸!明白嗎?”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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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十一月中旬的一個早晨,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的劉裕穩穩的將一塊水桶大小的石塊舉過頭頂,這塊一百多布特的石頭他已經可以比較自如的抱著做各種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