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我看什麼用的著帶上我們所有人,而且這種帶隊的事你一向都是讓馬蘭來做的,你自己幹嘛親自來。都尉大人可沒這勤勞過。”
“馬蘭的級別不夠,這次的事曆來都是由都尉帶隊的。而且也是王國的規矩你不用多想什麼,你也不用再問什麼,到了你自然明白。”托勒密少有的臉色陰沉,沒有多解釋什麼就走向隊伍前方找自己的五階坐狼去了。
“嗯,......好!”含笑著點點頭應了一聲的劉裕,知道這胖子在公事上從來不含糊,既然對方說是公事那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不過當劉裕再抬眼往向前方時,他的眼神不自覺的忽視身前的幾百名少年比蒙和龐大的車隊,此刻他的眼中隻有前方廣闊的青灰色高原和天邊的太陽。
重生快十年了他一直都是向西走現在終於過了地火堡向東了,雖然明知那裏沒有自己的家鄉但他還是想起很多快要遺忘的東西。
“東方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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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天後的一個下午,比蒙族治下的一個鼠人部落迎來一批意外的客人。
“達爾族長我又來打擾你們了。”在這個由上千頂大小不一的茅草屋組成的村口,托勒密弓著身子握著一個矮小、老邁的老鼠人的手笑嗬嗬的說道。
此時在托勒密的身後正有一支龐大的隊伍,劉裕、菲特、伊凡等幾百名少年比蒙與運送糧食的上千鼠人,還有幾百輛運送糧食的簡易馬車共同組成了這個隊伍。
“不敢當,不敢當,都尉大人,您每次來都能為我們部落帶來糧食,拯救我們族人的性命,怎能說是打擾呢。”與托勒密相對的老鼠人回話時顯得恭敬有加不說,其眼裏還透著幾分發自內心的感激,在他的身後已經站滿了黑壓壓一大片剛從村落的各個方向趕過來的鼠人。
“唉!想不到王國的附庸種族過的是這樣的日子!”劉裕站在隊伍前列看著這些迎接他們的鼠人,心中頗不是滋味。
除了為首的老鼠人一身粗麻衣勉強能遮住全身外,其他鼠人身上就隻有幾塊獸皮,衣不遮體的站在村口。加上鼠人的身高普遍矮小,隻有一米五左右且身材消瘦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群長著老鼠頭的乞丐。
現在已是初冬季節在高原已經很冷了,前幾天才下了一場雪地上還有一層淺淺的積雪,不少動物在這個時候都開始冬眠以避過嚴寒。
可這些衣不遮體的鼠人卻得在寒風中顫抖,他們無光的毛發、下陷的臉部、皮包骨頭的外表、都明顯是營養不良的表現。
“唉,這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不過今年德薩山脈也出產糧食了,我帶來的糧食比往日多了不少,你們的情況應該好一些。”托勒密掃了一眼老鼠人背後其他鼠人的淒慘情況後,哀歎一聲有些無奈又有些高興的說道。
“啊!”聽到今年帶來的糧食比往年多,老鼠人兩眼一瞪、發出一聲輕呼的同時,細小的手反過來緊緊握住了托勒密。
“都尉大人,你我之間相交多年多餘的話我不說,您這些年在陛下和長老會麵前為我們部落說的話、辦的事我都知道,這些恩情我和整個部落永遠都不會望。”停頓了片刻老鼠人才說出了心中的謝意,而其話未說完眼中卻已先有了一圈漣漪。
“唉!老兄弟我能帶來這麼多糧食都是陛下體恤你們,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好了別說這些了,讓他們快點搬糧食吧。”對於老鼠人的感恩之意托勒密卻是有些無奈的低頭輕歎了一口氣,一副不願在這上麵多說什麼的樣子,顯然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並不滿意。
“額,那好,那好!”感激涕零的老鼠人有些老態龍鍾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背後的鼠人去搬劉裕他們運來的糧食,而托勒密則也讓隊伍裏的鼠人和少年比蒙們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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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一身黑色長袍的劉裕劉裕懷抱著一大包糧食,與其他幾名同伴和幾名鼠人一起走進了麵前的鼠人村落。
“唔唔唔.....唔唔唔.....”剛已一進入村落裏陣陣孩子的啼哭聲鑽入了劉裕的耳中,劉裕環顧四周路邊都是簡陋的破茅屋,屋內的地上一般都鋪著茅草,幾乎每間屋內都躺著幾個枯瘦如柴的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