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這個時候克羅王和蓋亞都會根據前線傳來的最新戰報商議對策,而劉裕上從小就對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些巨人威震八方的功業心生崇拜,並因此對軍國大事有一種偏執的熱愛;他重生成為比蒙族的王子並徹底認可了這種身份之後心中也萌生一個想法,何不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幹一番事業,像自己所敬仰的秦皇漢武一樣“振長策而禦宇內,執敲撲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
所以每晚他都會在一邊認真的旁聽爺爺和父親的討論,有時還能說出幾句有價值的建議讓克羅王他們頗為心喜。當然劉裕很清楚軍國大事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現在他說出的能讓克羅王和蓋亞心喜的話語,隻是因為他兩世為人的經曆讓他比常人多了幾分成熟、冷靜罷了,論到真正的經驗老道他和兩位至親相比還是遠遠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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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父親我來了。”對著正看地圖的克羅王和蓋亞劉裕躬身打了個招呼,克羅王衝自己孫子微微一笑後便轉過身走到桌前,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個信封遞給劉裕,蓋亞則仍舊看著地圖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亞曆山大來看看這個。”順手拆開信封上麵一把帶血的利劍標致表明這是一份戰報,一張卷曲的白紙上點著斑斑血跡,顯然這份戰報要報的情況異常緊急。
“臣撒裏·瓦登奏報,法諾德突增兩個直屬軍團從萊茵行省北部進攻我族,臣等誓死抵擋絕不讓敵前進一步,但族內兵力限製兩線作戰萬難取勝,求陛下救援。”
撒裏·瓦登半人馬當代族長,率領半人馬一族鎮守王國東北部,從這封戰報裏的情況來看他和半人馬似乎都撐不住了。
“亞曆山大說說你的看法。”克羅王端坐在主座上,靜靜的看著劉裕。
“是,爺爺。”沉吟片刻後劉裕走到地圖邊,指著地圖東北角道:“半人馬一族所麵對的萊茵行省平時隻有法諾德帝國一個地方守備軍團和兩個直屬軍團,現在它們再增加兩個直屬軍團,半人馬一族肯定是撐不住,援助是必須的;
而我們手中的十個師四個在南邊幫狼族擋住薩斯行省的三個直屬軍團,四個已經派去支援半人馬,現在隻剩下兩個師一共四營兵力。一個營要交給托勒密叔叔用來開發德薩山脈和指導血煉,一個營要保衛王都的安全,可動的隻有一個師了而這肯定不夠。所以孫兒建議征召大軍支援。”
聽了劉裕的話克羅王和蓋亞對望了一眼,克羅王點點頭到:“不錯有長進,下午我和長老會商議的結果也是征召大軍支援,而你父親身為大都尉自然是帶兵的不二人選。今日下午已發出征召令,明日夜便會征召五個師連夜出發。”
“嗯,原來早有決定隻是考考我。”聽了克羅王的話劉裕心裏一陣失望,他很想有個機會證明自己,感受那種“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感覺。
當然他知道現在這並不現實,因為在爺爺克羅王和父親蓋亞眼裏他還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試想哪怕是二十一世紀、接受過現代化教育的十三歲孩子又能知道個什麼,能基本弄清楚是非曲直就不錯了。
所以劉裕能這麼小就知道征兵是個什麼東西,還知道現在該做的就是征兵就已經很不錯了,剛才克羅王問他目的僅僅是想考考他這孫子對於王國政事的熟悉程度,絕不是真想從劉裕這裏問出什麼真知灼見來。
“亞曆山大為父這次出征少則半年多則一載,你在地火堡要照顧好你母親和弟弟,努力修煉;你的資質在黃金比蒙中屬於一般,但身為威臨家族的子弟不能落後於人,明白嗎?”在克羅王說完王國的決定後,即將帶兵出征的蓋亞則對劉裕另有一番囑咐。
“我明白父親!”劉裕也懂得蓋亞對他寄望頗重。
隨後克羅王和蓋亞一直在討論出征的細節問題,從未上過戰場的劉裕在一旁聽的心馳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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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劉裕的臥室內依舊點著數隻蠟燭,此刻在他木床旁邊的地上正放著一張寬大的地圖,而劉裕則脫了鞋子蹲在地圖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在地圖上指來指去似乎實在推演什麼東西。
離開獸王殿時滿腦子都是大陸局勢、王國內政的他一直處在一種興奮的狀態中,回到臥室後他便拿出這張大陸地圖蹲在上麵找找揮斥方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