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鋒目光看向趟在地下的芸,聖媚已經幫她蓋上了一層白布,她的死帶走了太多秘密,想到自己還欠她十幾萬沒給,淡淡說道:“我們不能整天躲在這酒吧裏麵了,得快點想辦法出去。”
“我也是這樣想的。”霏霏接話如是說。
澤鋒轉臉看著霏霏,緩緩說道:“酒吧還是其他冰庫嗎?”
霏霏點頭:“恩,在一樓,把那些酒類都搬出來把,反正也沒人喝了。”
默默知道那些酒都是霏霏一手研發了,笑道:“我打包,開個價把!”
霏霏現在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轉身走下一樓打開一個巨大的冰庫,裏麵存放的酒不多,就幾十瓶。
聖媚輕輕的把芸的屍體放下去,希望以後沒人來這裏打擾她了,或許死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百合拿著一頂還差一點沒編製好的帽子輕輕的放了下去,內心一陣愧疚,芸走的太快,心在想自己唯一能幫她做的或許隻有帶著不知在身邊,她如果不是被鎖扣神經,雖然沒聽到她的遺言,但知道這世界上她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了,要不也不會委屈自己一生,甘願跟一個沒人性的禽獸生活。
冰庫被緩緩推進去,差一點就要關上,一隻小手卻拉著了。
“不知?”百合訝異的蹲下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了。
看見白布蓋著的媽媽,不知的眼淚從眼眶參出來順著嘴角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她沒有大聲的哭泣,而是默默的淚流,後邊的燒傷還沒愈合,爺爺走了,現在媽媽也走了。這結果對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來說,不能用打擊來形容此時此刻她內心的創傷了。
“媽媽,在天堂不會再有男人欺負你了,你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雖然你一直告訴我不要去尋找誰是我的爸爸,但是,媽媽你知道,我要知道那個不負責的男人到底是長什麼樣子的。”擦了下眼淚的不知默默說道。
“不知,你想哭就哭出來把,這樣會好受一點。”抱著她的百合輕聲說道,她知道不知已經沒有親人了,和她相處的那段時間,百合從她口中得知芸早就想了解自己的生命了。原以為她會忘記那些屈辱頑強的活下去,然後不知的這番話,讓她徹底明白一個偉大的女人都是默默不語的。
“我不想哭,媽媽很好,她在睡覺。”不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屍體,流還是在滑落。
百合心崩的緊緊的,伸手拿出一瓶羅蘭紫散在芸的屍體上,這樣屍體就不腐爛,永遠會保存著一股花香的氣味,也算是滿足芸生前愛花的願望把!
不知的小手使勁力氣的把冰庫的門給拉上,轉身看著百合,輕聲道:“我不想媽媽被別人打擾,你能幫我嗎?”
看見那張鎮定的麵孔,百合鼻子一酸,點下頭:“不會有人敢來打擾你媽媽的。”
霏霏把冰庫的按鈕在拆掉,蹲了下來看著不知,輕聲道:“百合姐說的很對,沒人敢來打擾你媽媽了,她可以在裏麵好好睡個覺了。”
月光下,街道上空無一人,連個夜貓就不見出沒,用死城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站在窗口的澤鋒拿出幻靈,啟動地圖,那個黃點時隱時現。
“怎麼還沒睡嗎?”走進來的百合輕聲道。
“不知睡覺了嗎?”澤鋒在問。
百合輕微的點頭:“睡了,不過很怕她醒來。”
“是啊!倆個親人的離去,對一個小孩的創傷很大。”澤鋒如是說道。
他們倆人都明白,不知以後就要跟隨在自己身邊了,她還小,但懂得生死離別是怎麼回事,或許是生活在一種折磨的地域裏讓她那顆幼小的心靈早已失去了疼痛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