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師兄也不是一個壞蛋,他還是把我當做一個新入門的師弟的。這樣想著,風揚快速一伸手,勾到岩的褲鏈。岩摸了一下腰帶,鏈子斷開了。風揚因為失去一個拉力,向後退了幾步。岩趁機攻上去,兩個人幾個回合竟然沒有分出勝負。
“看來我要動真格的了。”岩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說。風揚已經在拚盡全力了,他對付這種敏捷型的對手,隻有子木拳法第四層——天寬。
動中有靜,靜中有動。這是平心靜氣的體現。猶如王維詩中有畫,畫中有詩,風揚要做到的,就是把看似反義詞其實相輔相成的兩個東西揉到一塊去。敏捷對敏捷,以慢速度對快速度。
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被屋裏的燈光拉的長長的,動作時快時慢,肌肉和骨骼碰撞的聲音在竹老頭耳邊時斷時續。竹老頭的茶壺在爐子上燒著。茶水發出一股中草藥的香味,那是他為風揚燒的,最適合他恢複。
好不容易去除掉那些牽絆他的東西,這小子該好好練練了。竹老頭心裏有自己的小算盤,他必須趁這個機會修理一下李徹的寶貝孫子。以後寫回憶錄的時候還可以說,某年某月某一天,小西竹老先生“親切指導”了未來的軍事法庭司令。
岩和風揚過招的時候,風揚還是很開心的。他遇上了一個很強勁的對手。不管他們的父輩怎麼樣在政治漩渦裏鬥爭,他們的祖父輩怎麼樣打成過一片然後年老後又怎麼不正經,他們現在還是師兄弟,亦敵亦友的少年。他們的羈絆從祖父那裏開始,也許會傳到他們的兒子、孫子。
這種關係,我無法給他一個名稱。這種關係,也是二世界獨有的。有時候笑著琢磨對方眼神裏的深層含義,有時候刀槍相對還不忘幾句調侃。
羽田相岩是李風揚成長階梯的一把扶手。
“師兄……讓我贏一次吧!!!!”
“不行。起來!”岩拽著風揚的衣服領子,把他拽起來,然後輕輕打了他肩膀一下。風揚往後退了幾步,問道:“你不累啊。”
“這樣就喊累你還好意思在六番隊待啊!”岩把抓著風揚衣領的手往回縮了縮。離著風揚隻有十厘米的那張臉嚴肅地說:“你,不愧是倒數第一。”
六番隊……六番隊難道都是戰鬥人員?風揚這才意識到什麼,那天六番隊全體出動,也就是五十多人,他們的安全不可能由三番隊保障,所以,他們必須有戰鬥方麵的人員,或者是,都是戰鬥人員。
“師兄你放開啊這樣會被人家認為是基友的我的青春啊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有了你把手放開我來告訴你那種東西就是現在在地上粉成碎末的節操啊不是我的是你的是你的師兄!”風揚吐槽完,補充上一句,“湊了多少字?”
岩猛地放開他,然後說:“你除了靜觀、天寬還會什麼?”
“還會什麼的話,就是第六層,解霧。”
岩的瞳孔突然收縮一下,然後他掩飾過去,說:“我睡覺去了。”風揚看著他的背影,剛才還是要打要殺什麼的呢,現在在幹啥啊,師兄真是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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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一下,嵐妹子生快好不好……嵐最後會和風揚遠走高飛,四個人在安靜地生活,那才是這些人喜歡的生活。提前公布一下嵐妹子怎麼死的——第一世界是動脈破裂,第二世界還是動脈破裂!!【等於沒說
十五歲了呢,還是那樣有活力啊,若羽真的要好好加油了,希望我們的羈絆能夠延續,希望你的高中快快樂樂。補上給自己的生日祝福吧。住校生苦逼了……
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