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越星在不遠處問他,心裏焦慮的感覺少了很多,她總覺得很奇怪,自己對他和天靖都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他們兩個人互相照應又互相排斥,一張冷臉,一張笑臉,一個與人親近,一個與人疏遠。但,如果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那……不就完美了嗎?會哭,會笑,會和人親近、疏遠,那才是一個正常、完整的人……不是嗎?
“出去走了走。”,話音落下,他就跑到越星身邊拉著她的手:“下次我帶你一起去。”
“幾位真是好興致啊,一大早就在此處有說有笑的。”,幾人聞聲抬眸,看見楚子汐正滿麵春風的走了過來,今日的他與昨天有些不同,褪下白衫,換上了一身橘色的宮服,腰間環著一根鑲了金絲的薄紗帶,烏黑的發也用紫金冠束起,係不起的淺發整整齊齊的垂在耳邊,微風一吹向後揚了起來,給人的感覺神清氣爽。那件衣服是神巫族大祭司在出席重要場合時要穿的宮裝!雲逍一眼便認了出來,因為楚雲飛也曾穿過這件衣服。
“各位早啊”,他走近說道,看著一旁的傾璿又對她問了聲好。
隻是彎腰的一刹那,他本來如湖麵一樣平靜的眸再也不如往日那般無動於衷。這個站在他跟前的人,居然、居然沒有影子!這可著實將他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發現他們之中少了一個人。他想起來了,少的正是和這個沒有影子的人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他們既然如此相像,不知那另一個人是不是也沒有影子?雖然震驚,但他也來了興趣,於是強壓下內心波動起伏的情緒,故作鎮定的說:“這位兄台的‘特別之處’果與常人不同,楚某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幾人一聽自然知道他說的“特別之處”是指什麼,隻是若旁人見了“天靖”沒有影子的模樣後,怕是會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可他居然這樣平靜!仿佛司空見慣一樣,這使得眾人越覺他得看不透了。
“還有個人呢,怎麼不見他?不知他是不是與這位兄台一樣?”,楚子汐雖然內心激動,可麵上仍是平靜看不出半點異樣,而且完全不覺得自己這麼問有何不妥。一開始他就覺得楚雲逍回來的事奇怪,現在又見了這種奇事!讓他不得不對他們來這兒的目的好奇不已,好奇之餘又添了一種神秘感。
“我們正要去叫他,楚兄這是要去何處?”,看他一身正裝,雲逍便問了問,加上剛才越星說的話,他也猜出了楚子汐要去哪兒。從昨日來這兒開始,他心裏就一直在盤算著怎麼和他一同去見巫王?天靖的時日已經不多,再不有所行動的話,這一趟恐怕要白來了。但怎麼說自己也是冒著要被千刀萬剮的風險才回到這個地方,說什麼也不能兩手空空的回去,況且當日自己在大哥麵前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要將天靖完好無損的帶回東淩!
“對了,正要告訴幾位我要進宮,昨日聽你們說此行的目的就是求見巫王,於是就來問問,可要隨我同去?”
“當然要去!”雲逍一口答道,一副迫不及待的語氣,仿佛等了很久才等到這機會一樣。
“雲逍,我也想去。”,不知為何,聽到楚子汐的話後,越星也很激動,也想跟他們一同前往。可更多的,是她想為那個人做些事情。
“越星,你……?”傾璿有些吃驚,想不通她為什麼這麼做?雖然高興,但是還是心存疑問。
“好,越星,你跟我同去。”雲逍答著,知道她在想什麼便沒有拒絕,又轉頭對其餘兩人說:“你們就在這兒看著天靖,我們很快回來。”
“嗯。”,傾璿點頭應了一聲,“天靖”本來還想說話,可轉念想到若自己也和他們一起走了,那這裏就隻剩下傾璿和那個人了。那個人現在是非常時期虛弱的不行,需要人保護,傾璿武功雖然不凡,但終歸是個女孩子,想起昨日楚子汐那家夥看傾璿的眼神就不對,他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索性就默默同意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