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人歪了歪腦袋，像是瞅了他一眼，而後搖了搖頭。
這讓林衍臉色有些古怪，這貨都不算男人了，居然也喜歡女皇？不是說太監不喜歡女人的嗎？
女皇看著他，俏臉上也帶著幾許狡黠：“她當然不算男人，她是女人。”
“是女人你不早說？”少俠苦笑，同時沒忘瞪了霧人一眼。
此時女皇好似心情好轉，解釋道：“修煉此功，五感會喪失‘舌’、‘鼻’、‘身’，隻存‘眼’、‘耳’二感，她說不了話的。”
林衍像是凝神傾聽，但背地裏不免腹誹：誰在乎她說不說得了話？本少俠在意的是，連女人都抗拒不了你的魅力，更別說男人了，那些朝臣幾乎天天跟你麵對麵，真奇怪他們是怎麼熬下來的。
“你又在亂想些什麼？”長治女皇看出他分神他顧，頗為不滿。
“哪有？”林少俠自然不會輕易承認，他瞬間一臉肅然：“陛下明鑒，在下方才隻是在想，這到底是一部什麼樣的功法。”
女皇眼神一眯：“說實話！”
雖然少俠早已沒敢再盯著女皇看，但依然感受到她的眼神，當下忍不住菊花一縮：“咳，我隻是驚訝，連女子都抗拒不了陛下的魅力。”
“還有呢？”
“沒有了……”
“還嘴硬？”長治語氣淡然，但手中星空神槍卻已調轉槍頭，這可把林衍嚇壞了，他腿一夾，趕緊道：“我還想到朝臣……”
女皇手中長槍停了下來：“想著那些朝臣每天看到朕的時候，是如何在心裏蹂藺朕的對不對？”
“呃，不敢。”林少俠老尷尬了，卻萬萬不敢承認。
好在女皇好像並沒有很在意，她隻是咯咯一笑，繼續道：“一開始當然還是有的，甚至還有不少朝臣對著朕流口水呢……”
汗，你這麼直白，叫本少俠如何接茬？
“不過連續殺了幾批之後，情況也就好轉了許多。”女皇接著道，絲毫不見情緒波動，卻聽得林衍冷汗直流。
一句‘殺了幾批’說起來輕描淡寫，但別忘了，這‘幾批’可都是朝臣，他們的存在，可不僅僅隻是代表個人，甚至牽扯到的一個家族，一方勢力。
長治女皇說殺就殺，殺的可不隻是數十人，而是數千人，數萬人，這等魄力，這等狠勁，放眼天下，有幾個能夠與她比肩？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她一介女流，雖然貴為公主，但在父皇母後被害，長兄又杳無音信的情況下，想要站穩腳跟，想要守住周家王朝，不狠一些又怎麼可能撐得過來？
女皇很敏感，林衍心思剛剛有些轉變便已為她所捕捉：“你是在同情朕嗎？”
“陛下說笑了，陛下坐擁天下，何人有資格同情陛下？”少俠板著臉，心裏卻直打鼓，像這種身居高位之人，最不希望的，往往就是那不光彩的過往為人所知，若是知道他心存同情，不跟他翻臉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