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看得目瞪口呆,這樣就出人命了?還有,馬兄啊,方才這蹄感如何呀?
門口異動也驚動到屋裏的杜雨,這小妞情急之下破門而出,見到馬下女子受傷也是吃了一驚:“小姍,怎麼了?”
“師,師姐,他們……”最先摔馬的女子急著道:“他們傷了玉師姐。”
事情明擺著,不管誰對誰錯,雙方終究是起了矛盾,但杜師姐的反應卻讓小姍很是不解。
師姐啊,我們在你門口被惡徒所傷,玉師姐甚至因此挨了一馬蹄,生死未卜,你出來後竟然還忍得住?你還是我們師姐嗎?
她決定再添一把火:“師姐,他們方才出言調戲我們……”
杜雨默不作聲,隻是臉又黑了一些,同時查看起小玉師妹的傷勢。
小姍想不通啊,她覺得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反正已經沷了那些人一回髒水,再沷一回也沒什麼,當下又再開口:“他們見我們不從,還摸了我,啊不是,是摸了小玉師姐的屁股……”
小玉師姐這會要是意識尚在,多半也得被氣吐血,好你個賤人,純造謠都不肯吃虧,寧願犧牲本姑娘的屁股。
“閉嘴!”杜小妞臉更黑了,她咬著牙狠瞪了小姍一眼,又吐出四個字:“救人要緊。”
救人當然要緊,不過小玉隻是被踩暈,受了些輕傷,並無大礙,救人要緊什麼的,隻是杜雨自己在找台階下。
她也氣啊,氣小姍這丫頭口不擇言。
別說她看得出小姍純粹是在沷髒水了,就算你們真個被猥褻,師姐我眼下也隻能忍著,力不如人,不服軟就隻能拚個血濺三尺,為了一個謠言,至於嗎?
小姍尚不肯罷休,還要開口,卻被杜雨攔住:“說正事,說完,回去。”
不算很特別一和句話,但杜小妞的語氣卻令小姍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當下哪裏還敢說話,乖乖遞上一封書信之後上馬延長而去,跑得甚是狼狽,連小玉師姐都不曾再顧及。
“看樣子你的師門真的很不一般。”林衍此時方才走近,這話自然跟誇獎沒關係,而是在擠兌杜雨師妹們的行事風格,那副嘴臉顯然平時行事也是囂張跋扈。
杜雨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麼卻又強自忍住,師門的一些事情她也很是看不慣,隻是以她一己之力根本改變不了什麼,若非如此,她也不會申請外派,回到家鄉當烈婦了。
少俠話說完本想徑直進屋,但經過杜小妞身旁時卻又站住,扭頭打量了她一下:“又去洗澡了?嗯,還撒了花瓣,衣服也換過了……”
話說著他又邁著步子往裏走,杜雨卻聽得淡定不能,林衍說的都對,問題是他連撒花瓣這種細節都提到了,這說明什麼?
他偷窺她洗澡?
當然不是,最多就是她在洗澡的時候,他極有可能在牆的另外一邊偷聽著。
如果不去細想,自然不會覺得聽聽女孩子洗澡的聲音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可杜雨敏感啊,一想到清水流過自己胴體 的聲音落入一個猥瑣男子耳裏,她便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林少俠很無辜的又躺槍了一回,他話裏的意思重點不是洗澡,隻是想到杜雨應該是又弄髒了身子才又跑去洗澡,而之前屋裏就兩個人,弄髒她的還能是誰?
杜小妞在門口自顧惡心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接著衝某個方向打了個手勢,便見兩名漢子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小雨,有事嗎?”
“你們不是村裏派過來保護我的嗎?現在都天黑了,還有男人在我家裏,你們不覺得失職嗎?我可是烈婦啊。”
較為老實的漢子聞言覺得挺委屈:“上次也有兩個男人半夜呆在你院子裏,我想幫你趕走他們,結果你還揍了我一頓……”
“……”杜雨被噎了一下,這個還真是事實,雖然其實沒發生什麼,可她剛剛才說自己是烈女,回頭便被人揭穿曾“留宿”男人,你叫她的麵子往哪擱啊?
另外一漢子聽得卻是眼睛放亮:“咳,小雨,我也想在你屋裏住一晚,隻要一晚就好,往後你讓我上刀山下油鍋,我皺一下眉頭就不算好漢。”
“滾!”
“哎呀,別這樣嘛,一晚不行,兩個時辰也好,要不一個時辰?半個時辰?一刻鍾?我用不了很長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