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說起喝東西,我首先想到的還是那個地方------昕韻茶坊。昕韻茶坊在燕北大學老校區的南邊,茶坊老板姓吳,經營這間茶坊已經很多年了,在我很小的時候,爺爺經常帶我來這裏,由於靠近大學,這裏也成了很多教授學究們討論學術的地方。
當我再次站在昕韻茶坊的門口,這裏早已是白駒過隙,沒有從前模樣。重新裝潢的店麵,多了一份簡約清逸,少了一份莊重老成。
我和池雅婷在兩張舊式竹椅上就坐,一個年輕的服務生走了過來。
“您好,請問兩位喝點什麼?”
“一壺洞庭碧螺春,謝謝。”我說。
“好的,兩位稍等。”
“看來你對這個地方很熟悉。”池雅婷說道。
“以前有來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裏的變化還是比較大的。”我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個燕北大學的老校區。”池雅婷繼續問。
“當然知道,小時候經常在這附近玩。”我說,“怎麼了?”
“沒怎麼。”池雅婷說,“能跟我講一講你小時候的事嗎?”
“好啊。”雖然不清楚池雅婷為什麼會對我小時候的事感興趣,但是也沒多想,繼續說道,“其實九歲之前,我一直生活在京華市,後來因為父母工作上的調動,才離開這裏。那個時候,我們一幫孩子,經常在這附近的空地上玩……”
說著,我看向茶坊不遠處那片記憶裏的空地,可惜空地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棟又一棟的鋼筋水泥。
“這附近的空地…”池雅婷突然說,“是茶坊左轉那邊嗎?”
“對啊。”我回答道。
池雅婷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狡黠,說:“你有沒有在那裏欺負過一個小女孩?”
欺負一個小女孩?我想了想,欺負到什麼程度?犯罪的那種嗎?
“沒有!”我矢口否認道。
“真的沒有嘛?”池雅婷接著問。
“當然沒有!”我義正言辭道,“那時候我才多大啊,發育根本就不成熟好麼,怎麼會對一個小女孩做出那樣的事情!”
“哪樣的事情?”
“就是…”我組織了下詞語,說:“就是某種違背少女意誌,強行進行一些單調而又重複的動作的事情。”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三秒鍾之後,池雅婷才恍然大悟:“你在說什麼啊!我說的是欺負,哎呀,就是普通的欺負,欺負!你懂嗎?”
“哦~”我抑揚頓挫地說,“那沒有!”
“你確定?”
“非常確定!”
“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池雅婷羞氣鼓鼓地說。
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理解錯誤,而感到羞愧。反而內心出現一種,無意間調戲成功的竊喜。
“那個,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說。
“以後再說,現在不想告訴你了。”
“好吧。”我說。
這個時候,服務生拿來了兩套茶具,以及一壺泡好的碧螺春。
池雅婷喝了一口,說“陳洋。”
“嗯?”
“你能陪我去老校區那邊走走嗎?”
“好啊。”我爽快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