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暖暖,微風陣陣,天氣正好。小狐妖抬起脖子張望一番,又懶懶的閉上了眼,蜷縮在自己的臂彎裏。子書墨陽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裏也露出了淺淺笑意,抬眼間,他放下毛筆,平鋪的紙上,墨跡未幹。
“何事?”
“稟告主人,我們一直追蹤,他暫且在城中一家酒樓住下。”看她很為難的樣子,子書墨陽緊了緊眉,加重了語氣:“怎麼?你似乎有話要說。” 周瑤單膝跪地,垂著頭,態度十分謙卑,猶豫片刻,她才小心翼翼的說:“我們的人發現那個人不是他,而是極生門掌門。”
子書墨陽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臉上卻依然平靜。周瑤試探性的看了他一眼,又立即低下頭,略顯慌張的說:“可是她給的消息應該不會有假。”
“這誰又知道呢,嗬嗬……”或許連她也被騙了。周瑤沉下臉,顫著聲問:“主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子書墨陽折好信,塞進由兩片厚紙製成的信封裏,站起身,淺淺笑道:“既然極生門到了我們的領地,自然該去會會他。”
“是。”周瑤應了句,恭敬的站到一旁。
“柯黛,把這封信送出去 。”
“遵命!”柯黛突然現身,把窩在石桌前的小狐狸都驚了一跳,哧溜一下便鑽進了桌子底下。她接過信,輕輕放於懷中,不經意間瞥到他嘴角的一抹笑容,竟不知眼該望向哪裏。隻好匆忙離去,大步走過亭子前的花圃,掀起的風將落花卷了起來。周瑤的唇角抽了抽,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覺得悲從中來。雖然她戴著麵具,看不見神情,但方才她眼中的落寞是沒有掩飾起來的。堂主沒有注意,但她卻真真的看到了。這個女人,最不該犯的錯,就是對一個不該的人動了情。
“火雷,我問你個事情。”李方會卷起袖子,一隻手摁在牆上。許竟高戒備的瞅瞅他,自覺的向後挪了一步,問:“你說!”
“眼鏡蛇的心髒是不是長在右邊?”許竟高詫異的睜圓了眼,咧著嘴道:“你是說他體檢的時候是走了後門?”
“媽的,你就一煞筆!我意思他的心怎麼那麼偏?每次都是我被留下,為什麼這種偵查任務也不讓我去!實在太他……”李方會的話還沒說完,就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跑開。許竟高掄著拳頭叫道:“你個小崽子說誰煞筆,過來!”
“我不!”李方會怎麼會有那麼傻,說著就趕緊逃開了。許竟高立即追了上去,卻一個急刹車撞倒了隨著姚若而來的李恭南。李恭南被壓倒在地,立馬傻了眼,大罵道:“我靠!疼死本寶寶了,哎呦我的後腦勺啊……”
“你們倆在這兒瞎狂什麼!還不去準備著點,方才來了客人!”姚若雙手叉腰,俯視著狼狽的他們。許竟高一個機靈跳起來,拍了拍身上,向李恭南伸出一隻手。李恭南借力站起來,揉揉後腦勺應道:“是嘞,女神。”
“看你們幾個,又笨又傻!真……”她欲言又止,歎了聲氣,轉頭就走。許竟高黑著臉卷起袖子,準備去燒水,瞪了一眼躲在房頂的李方會。
“真是和那條蛇沒得比,厄……隊長和老板娘,我已經腦補了上萬字的故事,哈哈……做黑幫老大的男人?”李恭南不滿的撇嘴抱怨道,雙臂抱懷,揚起下巴,扭動屁股,學者姚若的樣子走起路來。李方會噗嗤一笑,小聲說了句:“傻缺!”隨後輕鬆一躍而下,翻了個跟頭跑開。
房間裏,寒自清專注的擦劍,房門敞開,他並不在意。一雙略長的腳停在了門口,卻沒有立即走進,漂亮的手準備敲門時,寒自清冷冷的說:“不管我同不同意都要進來,那又何必敲門。”子書墨陽眨眼笑了笑,負手而進。
“打擾了,寒掌門。”
路邊的林子中,眼鏡蛇佘凱和閃電張俊豪已經隱藏起來。他們趴在原地等了許久,目標還沒現身,誰也不敢亂動。佘凱的臉憋得通紅,緊緊抿著嘴,額頭青筋暴起。張俊豪擔心的瞄了瞄他,小聲道:“隊長,目標還未出現,你要打噴嚏就打唄。”佘凱白了他一眼,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努力隱忍著。真不知道是哪個混小子在說自己壞話!再怎麼也不能出聲,這些古人的功力可不一般,沒到時候,絕不能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