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正安還沒回到宅子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否則神風不會來通知他。明知道會有陷阱,但想到古月在裏麵,他還是義無返顧的走了進去。一進宅子,四個令主就將守住了他的四麵,少正安皺了皺眉,這四個人好像是火月門的令主。郭楚那個狗東西也來了麼?他們一定挾持了古月,想必是嫁禍給蝕月的事情遭到調查,發現古月後跟隨過來的。
“這是什麼情況?你們是什麼人?”少正安問。
“這位姑娘就是你的新主人?”郭楚拉著古月從房裏走了出來,古月被綁著拖在地上,他瞪大了眼,身體卻跟石頭一樣僵硬,一動不動的,除了那顆眼珠子在轉。顯然,他被下毒了。
“小女子與各位井水不犯河水,今日造訪有何貴幹?”少正安笑道,他可沒忘自己現在是女子裝扮。郭楚捋了一把胡子,所有所思的問:“姑娘為何把手包起來?”
“怕碰到髒東西。”少正安從容不迫的說。
“安少爺,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半年不見,甚是想念啊……這身打扮……更是出乎意料。”郭楚攥緊了拳頭,原來他兩隻手的手指最上麵的一個關節也被削掉了,不過他的手可不是被少正宇削掉的,而是少正安削掉的。少正安在蝕月裏可幹了不少壞事,就憑著少正吾寵溺他,連少正宇都不得不忍著。郭楚的手指,就因為他長了一雙與外貌和體型不相符的漂亮的手,少正安就認為是故意諷刺自己,非要毀掉。還有金月門下的刀疤,他的臉也是拜少正安所賜,諸如此類的事,真是數都數不過來。
“嗬……所以你們就來了這麼多人跪拜我?喲……還真是奢侈啊!”少正安譏諷道,神風盤旋在宅子上空,也跟著嚎叫了一聲,好像在嘲笑他們。
“安少爺的口才還是那麼好,在下佩服。”郭楚丟下手中的繩子,古月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少正安看了一眼被拖出來的古月,冷笑道:“你可真會丟人現眼,這麼多人抓我一個,還要弄個人質。太可笑了,郭楚,你是被肥肉堵住了腦子吧。”郭楚臉上的肥肉抖了抖,忍著怒氣沒發火。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安少爺有多狡猾我可見識過。勸您還是跟我們回去好了,免得傷了和氣。”
“我不是把上主令給了少正宇麼,他還要你們這麼多人來請我回去給他當爹?那上主令,天下唯此一塊,絕對貨真價實,難道還不夠?”少正安反駁道,這時身體裏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疼痛感,手,好熱。但他咬牙定了定神,摸摸腰上的劍,一個門主加上四個令主,不知道他在追影的基礎上獨創的安氏劍法如何,今天正好可以試一試了。
“安少爺,您就能別裝傻了。我們奉命調查陷害蝕月之事,但卻在這裏遇到了你,錢家和馬家的案子與你脫不了幹係吧。除了你,還有誰敢這麼做?你是最想報複蝕月報複上主的人。”
“哈哈……”少正安大笑幾聲,道:“郭胖子,想對付蝕月的人就多了,你憑什麼認定嫁禍給蝕月就是我做的,江湖之中誰不恨蝕月?況且說不定就是你們自己做的,接了私活掙黑錢,又怕少正宇責罰,這才假惺惺的來調查。正好遇見了我,就可以把罪責退給我了。”
“蝕月裏麵可沒人那麼大膽,您有話就到上主麵前說吧。安少爺,不,也許現在應該叫你安小姐,這又是一個多麼有意思的發現啊……不知木月門主隱瞞你還活著的事被上主知道了會怎麼樣,真是太令人期待了。”郭楚狠狠的說,這個仇他一定要報,於公於私都要抓了少正安!而少正安的笑漸漸收斂,他怒視著郭楚,咻得一聲拔出佩劍,刺向郭楚,四個令主和十餘個子殺齊上,眾人頓時打了起來。神風突然俯衝下來,加入了這場戰鬥。今天就算拚了這條命,也絕不能放他們幾個走,更不能被抓,否則……否則那個人就要危險了,古月的淚水憋在眼眶裏的熱淚滾滾而下,爺要和他們打,這樣太危險了,他是因為郭楚威脅到了逸公子嗎?不過爺看著好像有點不對勁,動作要比平時慢了許多,爺怎麼了?這樣可對他很不利啊。古月很著急,他的心也很清醒,可就是身體動不了。幾人越打越凶,神風已經倒下了,現在隻有少正安跟五個人打鬥。一個對付五個高手,他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時刻都要提防,加上火月門主也在。在他正與郭楚鬥的時候,一條鎖鏈就從身後飛來,少正安用力一頂,擋開郭楚的劍,然後一躍而起,躲開了帶勾刺的鎖鏈。但不料另一條鎖鏈就套住了他的一隻腳,將他猛的一拽,少正安準備斬斷鎖鏈,怎奈趁著這個空子,另一輪攻擊就來了。雖然擋開了郭楚的劍,但少正安卻被一錘打到了肚子上,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血噴了出來。古月怒目圓睜,淚嘩嘩直流,將耳邊的頭發和臉枕著的地麵都流濕了,他恨不得咬舌自盡,自己總是拖累他,但現在卻連這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