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少正安冷笑道:“怎麼,你還是動不了手?殺了我啊,我就是你眼中十惡不赦的壞蛋,你不是要匡扶正義麼,怎麼,你改變主意了?”少正安趁他分心,後退幾步然後飛身上牆,扭過頭來放了句狠話。“今日你不殺我,日後我一定會殺了你,蘇子言!”
回到家的少正安大發雷霆,一個勁兒的罵蘇子言。古月腫著臉,在一旁唉聲歎氣,卻不敢插嘴,這個蘇公子怎麼可能跟爺走到一塊兒呢,少正安可不是個會變善良的人,更不會憐憫弱者。走了就走了,怎麼又突然出現在那種場合,難道說他一直沒有遠離少正安,而是在暗中觀察他?真是可憐,古月想著,蘇子言總能讓他想起千景,那個被拋棄的和尚。
得蘇子言相救撿回一條命的吳應回到家中就嚇壞了老爹吳雄,他怒發衝冠,青筋暴起,哪個混賬東西膽子大到了這種地步,公然與禁天幫作對。次日等吳應醒來後,吳雄就急切的問他:“應兒,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吳應躺在床上,咬牙忍著疼痛,這下子怕是得耽擱個十天半月了。
“是蝕月的人,她的功夫了得,應該是個令主或是門主。”吳應想起那個白衣女子的話,心裏就發怵,好陰狠的女人。而且她說了上主,那就是少正宇啊,吳雄一聽到蝕月兩個字,頓時火冒三丈,他一拳打在床架上,咬牙切齒的說:“少正宇這個混賬!莫不是我們的人殺了個子殺還妨礙他們的‘委托任務’,這要來報複我們。”
“這次我遇到他們的襲擊,可能是他們接受的委托,也可能是對我們的報複。如果是委托,那就很有必要知道這個委托人是誰,如果是報複,那就是因為我們妨礙了他們。總之,我們必須知道到底是誰要找我們的茬。”
“你說的有道理,可我們怎麼能從他們口中問到他們是不是受人所托。應兒,你太善良了,不管到底是誰的意圖,你都遇到了雇殺的襲擊,這才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是蝕月的人要殺你啊!蝕月近期在向仇池城擴展勢力,以前都不會在這裏作案,看來他們是要打壓我們,好在這裏站住腳。我們一直忍讓,但這次竟然加害於你,簡直欺人太甚!”吳雄怒道:“應兒,爹一定給你報這個仇!”“可是我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與蝕月相抗衡,硬拚的話一定會吃大虧。”吳應擔憂的說,蝕月真是太囂張了。吳雄捋了一把胡子,陰下臉道:“單是我們,恐怕不行,但如果再聯合其它幫派,情況可能就不一樣了。任他少正宇再怎麼強,還能對抗的了幾個幫派?!”
“爹的意思是……但哪個幫派肯與我們聯手和蝕月作對呢。當年齊燕韓趙魏五國合縱抗秦都散了,您還指望幾個幫派能連在一起?這是不可能的。”吳應否定了吳雄的提議。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可能,若逼著其它各派與蝕月對抗,那麼聯盟對抗蝕月就不成問題了。這次仇池城幾家富商遇害,聚賢堂的人也參與了進來,他們不是不敢對付蝕月,而是在等待時機,既不想損一兵一卒又想把功勞占為己有好升官。半年前,蝕月對五大門派施壓,要抓住少正安,那個時候,各門派就已經對他不滿了。我們如果再稍稍推動一下,隻要把極生門拉過來,聚賢堂自然會加入。而永樂宮那些女人和正陽教也會隨著大流加入,那時,我倒想看看他少正宇有多厲害。”
“所以重點是極生門。”吳應恍然大悟的說,爹這是要學蘇秦,策劃一場五派抗蝕月的大戰啊。果不其然,薑,還是老的辣。
“不錯,就是極生門。”吳雄應道,想了想,他又歎了口氣。“你能從蝕月門主的手中逃生,還是很幸運的。”吳應這才說:“爹,昨晚若不是得一位英雄相救,我恐怕就回不來了。”
“誰有這好身手?”吳雄疑惑的問,但如果知道對手是蝕月的人,也許那個人就不會出手了吧。“雖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但我記住了他的臉麵,日後遇見,定當重謝。”
“嗯,這是當然,應兒,你先休息,這謝天好好養傷,其他的由爹來辦。”吳雄為兒子拉了拉被子,安慰道,吳應輕輕的點點頭。“爹費心了,我傷好了之後就幫您。”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