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倒黴了!人家美國蜘蛛咬了人,就有了蜘蛛俠,怎麼中國蜘蛛咬了人,就要命哇……我是不是該說,點兒太背,不能怨社會……”他用河水洗幹淨臉上的泥,看看自己有點落魄的模樣,然後突然意識到自己剛買的馬丟下了他,跑了。
“這背信棄義的畜生!”李恭南苦著臉大罵,話音剛落,右腿就疼得不行,他又蹦又跳,抖腿揉腿。“哎呦……我的腿,呀呀呀,抽筋了……”
仇池城,前天夜裏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富商錢老三被殺,就在他的府邸中,一夜之間,連帶家眷下人共死十一人,錢財卻一分沒少。如此看來,對方隻是想要命,而不是錢。雖然報了官,由官府查辦,但至今毫無線索可尋覓。仇池城裏一時掀起軒然大波,富商們紛紛雇人保護,生怕自己錢多被盯上。錢家為錢老三舉辦了隆重的葬禮,城裏鬧得沸沸揚揚,有錢的人整日惶恐不安,過的提心吊膽。
“爺,您要……要的點心都……都在這裏了。”古月放下食盒,少正安收起劍走過來,他累的大汗淋漓,越發顯得膚白。蘇子言也收起劍坐過來休息,他在教少正安劍法,而少正安天資聰穎,武學功底又不錯,學起來自然是不費力的。現在幾人住在廣嬋妃所置的宅子裏,地方不大,且已經好久沒有人住,但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足夠了。
“這套劍法雖然才學了兩個招式,但是跟師父所教的卻劍法截然不同。師父所教劍法講究直擊要害,一招斃命,速度極快,而你的這劍法則飄逸靈動,轉換自如,如遊蛇又如蛟龍騰空,虛實相襯。真懷疑那兩個老頭真是不是同門師兄弟。”少正安揭起衣服的下擺擦臉,古月無奈的皺著鼻子,看著倒有種嫌棄的神情,但他可沒這個意思,不過是覺得身穿女裝的爺這樣做有點不雅觀。
“的確如此,不僅劍法截然不同,連內功心法也是大相徑庭的。憑你的資質,如果再多練幾年,即使不學我門派的武功,也能打敗我。”蘇子言說,聽他這話,少正安不禁冷笑了幾聲,微微抬起下巴,不服氣的說:“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何須幾年,我再用半年的時間就能內殺了你。”
“我相信你能。”蘇子言肯定的說。少正安沒有答話,看著坐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的五官以及全身的線條都那麼柔美,眼神溫柔,語氣和緩,青色的外衣似能滋潤人的眼睛,十分舒服。他給人的感覺多麼像那個男人啊,連說話都很像,猛地一瞬,少正安想要征服他。他知道自己不必費多少功夫,因為他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當他送給她那雙手套時,當司空少兵臨玉皇峰的時候,他不顧性命保護她,當跟隨她到仇池城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已經征服了他。少正安盯著蘇子言的臉,嘴角上揚,眼神媚人。蘇子言被她看得不自在,側過臉,避開她的眼神。
“我們繼續練劍吧。”他說,但讓他感到猝不及防的是少正安突然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蘇子言皺了皺眉,體內傳來一陣異樣燥熱。古月咽了口唾沫,怔了怔,然後不好意思的退了下去。爺就是不一樣,這事能都公開化了。
“你……”他剛張口說話,少正安就用手指摁住了他的唇,稍稍挪了挪身子,俯身到蘇子言的耳邊道:“你不想要嗎?”在聽到蘇子言隱忍的悶哼聲後,她魅惑的笑了,那個笑對男人來說,很有誘惑力。
“我想要的還有你的心。”蘇子言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很嚴肅的說。少正安伸手撫摸他的臉,笑也突然消失,她認真的答道:“你太貪了,我少正安的心不會隻屬於一個男人。”“我會等你。”蘇子言神色凝重,這個算是諾言吧,但他說的時候卻像發誓一般莊重。少正安輕蔑看著他,冷哼一聲站起來。“走吧,準備準備,今晚還有事要辦。”就算是誓言也會隨著時間變成謊言,又何況僅僅是個諾言。這些花言巧語,他也會說,用不著從別人嘴裏講出來。無所謂,能用的人,有價值的就應該充分利用,人本來就是這樣。悲哀而低賤的人類!少正安突然恥於自己是個人類,他在心裏暗暗咒罵道。人為什麼而活著?他很想知道答案,盡管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但卻覺得這種答案更顯人的低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