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也不怕被人笑話。”廣嬋妃臉色一沉,立即終結了剛才的話題。然後款款起身對蘇子言行一禮,笑道:“公子請坐,絲雨,上茶。”
“是,宮主。”不知從哪裏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女聲,蘇子言有些不自然的弓手說:“多謝。”然後就地坐在少正安身旁,廣嬋妃看著少正安,若有所思的笑道:“這位是……”
“我的男寵,怎麼樣?還不錯吧?”少正安想都沒想,直接回了這麼一句,卻把蘇子言弄的不知所措,男寵這個詞讓他很尷尬,也可以說一時間難以接受。
“在下蘇子言,多謝宮主款待。”蘇子言回到,不過看來這位宮主跟少正安的關係似乎很好,他還是有個朋友的,這倒讓他感到欣慰。廣嬋妃點頭笑了笑,見到少正安手上的白色絲質手護,她欠了欠身子,說:“蘇公子有禮了,安公子任性慣了,煩你照顧他了。”
“宮主言重了,蘇某有幸識得少正姑娘,實乃在下的榮幸,說不上照顧她。”蘇子言謙虛的說,少正安撇撇嘴笑道:“這話說的不錯。”廣嬋妃無奈的瞪了少正安一眼,責備道:“你還真好意思說了。”不過這個蘇子言怎麼那麼像公子逸,連名字都有相似之處,莫非是……不過少正安一定是傷透了心,但又忘不了他,所以找了個像他的人。
“聽說,永樂宮出現了叛徒?韓夏是誰?想來定是個美妞兒,真想去會會她。”少正安摸摸下巴笑道,他似乎忘記了現在是女子裝扮。
“已經不重要了,隨她去吧,一生那麼短,何必要與他人斤斤計較。你這一路實在辛苦了,半年來,你躲到哪裏去了?”廣嬋妃明顯不想說太多,所以她又把話題轉到少正安身上。少正安趴在蘇子言耳朵邊悄悄說了什麼話,蘇子言起身對廣嬋妃說:“宮主,我先告辭了。”廣嬋妃瞥了一眼少正安,淺淺的笑了笑。
“蘇公子慢走。”這時,端茶的絲雨剛出來,好奇的自言自語:“怎麼走了?”
“沒事兒,你們的茶不會浪費的。”少正安隨意的撥了一下琴弦,絲雨一愣,然後驚愕的看著說話的人。“你是……你是……安少爺?”
“我扮女人好看嗎?”少正安半開玩笑的說,絲雨噗嗤一笑,忍不住打趣道:“您可真是好興致。”
“好了好了,別急,晚上等我。”少正安挑了挑眉,以玩味的口氣說,嘴角露出一個充滿邪氣的笑。絲雨臉一紅,低下頭,又羞又惱。“您真是不正經。”然後她就匆匆退了下去。
“你這丫頭怎麼還不嫁人,難道是給我準備的小妾?”少正安淺酌了一口茶,對廣嬋妃說。
“女兒家沒個樣子,既然你都恢複了女兒身,還不收斂些。”廣嬋妃以長輩的口吻勸她,少正安努努嘴,攤開雙手看似無辜的回道:“習慣這樣了,一下子怎麼改的過來。再說了,我少正安也隻有在床上才把自己當女人,哈哈哈……”仰頭大笑,然後又回身看了看珠簾外,青陽君一早就不在了。廣嬋妃歎息著搖搖頭:“何必呢,為了他要這樣作踐自己。”少正安的笑漸漸的凝固在臉上,劍眉揚起,眉頭聚攏,沉下臉,手握成拳狀,唇動了動,卻也沒有開口。
“這些日子你一定受了不少苦,看你的臉都知道了,正好我這裏……”廣嬋妃的話沒說完,少正安就打斷了她。他不甘心的說:“難不成你也覺得我放蕩?男人都可以有多個女人,妻妾成群,女人又有何不可。你情我願,快樂就夠了,難道還要尋求什麼真愛之類的,不過是騙人的胡話罷了。”
“我並沒有這樣想過你,不過女人受控於男人,這是命,少安,難道你要顛覆命運嗎?”廣嬋妃一如既往的叫他少安,她也是知道少正安女子身份的人。他這次帶‘男寵’來這兒是故意的,因為他知道公子逸在永樂宮裏有‘耳目’。而少正安的意圖不過就是為了告訴公子逸沒有你,我一樣過得快活,隨時都能找個替代你的人,你在我少正安眼裏可有可無。但廣嬋妃何嚐不知他在自欺欺人,他的做法其實表明他還是在乎他的,但這樣的話,廣嬋妃永遠不會說出口,有些痛不需要說給別人聽。 “命運?可笑,嗬……廣姐姐,你怎麼也這麼可笑了呢。命運不過是強者和統治者施加給你的,而你又無法抗拒和擺脫的東西,但我,不信!我不信!也絕不屈服!”少正安倏地起身,昂起下巴,眯著眼,狠狠的說。
“那麼你要抗拒嗎?不顧一切的…”廣嬋妃神色凝重,少正安突然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笑。“為什麼不呢?我少正安就要顛覆你們所謂的命運!所謂的規則!”
“少安,你要知道,得到一定會伴隨著失去,可能當你爬到了頂峰,你會發現你所想要的不過是你想象中的,而實際的卻是麵目全非。承受失去的痛苦和孤獨,你真的願意嗎?”思慮片刻,少正安不悅的皺了皺眉。
“那些都是之後的事了,先爬到頂峰再管其它也不遲。我這次來是要找你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