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並無大礙了。我們休息會兒,看看這裏是個什麼情況。”他瞥了一眼古月受傷的腿,然後問公子逸。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公子逸溫柔的笑笑,回到:“沒事。”
“要是那麼輕易的死了就不配做我少正安的……”說到這裏,少正安停住了,想了想,他又補充道:“隨從。”
“為了配做你的……隨從,我會注意的。”這個詞對於公子逸來說,有些尷尬,他似乎不太能接受,但既然少正安喜歡,就隨他好了,隻要能在他身邊,也是無所謂的了。
“你知道就好。”少正安依然是一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樣子。趁著休息時間,他準備往洞穴裏麵走去探路。公子逸不放心的叫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不會走遠的。”古月伸長了脖子,看著少正安向洞內走,他突然爬起來,跟了上去。少正安不耐煩的抱怨道:“我說了不用跟,你們兩個在外麵害怕了不成?”古月立即反應過來,他陪著笑臉。
“是啊,爺,沒……沒有你在,我……我們害怕。”公子逸溫柔的笑笑,沒有答話,他知道少正安不願意把柔弱的一麵給人看,總是愛逞強,就算害怕,也不會說出來。
“膽小鬼。”少正安冷哼一聲,他把劍握在手裏,小心的往前摸索著。繼續向內走,洞穴就越來越寬敞了,回音聲很大。洞內還有一些小洞,但他們選擇了直行。腳下的路布滿大小不一的石子,一不小心就會滑到。石壁上寄居著一種發光的蟲子,瑩瑩的綠光,很像螢火蟲,抬眼望去,還有種置身於星空下的錯覺。正是借著這些綠光,他們才能看清路。再繼續向內走,洞穴時而寬敞時而狹窄,寬敞到像一間屋子那麼大,狹窄到隻能容得一人經過。
“等一下。”少正安突然停了下來,抬起手說。古月立即進入警備狀態,公子逸咻得一下拔出劍。“發現了什麼?”少正安摸摸下巴笑道:“別緊張,我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們遇到的怪鳥那麼厲害,要是為我所用,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是,怪……怪鳥那麼凶,就算是……是爺,也……也未必能將它馴……馴服。”古月擰巴著臉,對少正安的想法他實在表示懷疑。少正安用金指頭重重的彈了一下古月的額頭,罵道:“笨!你沒發現剛才巢裏有一顆蛋麼!帶走它的蛋不就好了,孵化出來的時候就認我這一個主人,怎麼就不能為我所馴服。我偏要將它變成我忠實的護衛。子逸,你覺得如何?”公子逸收起劍,把手搭在少正安的肩頭,語氣輕柔至極。“未嚐不可。你們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
“好。”少正安滿意的笑笑,就地坐了下來。古月也終於鬆了口氣,爺這一驚一乍的讓他那脆弱的小心肝連連叫苦。雖然少正安不知道何時能走出這該死的鬼地方,但他總覺得自己命硬,不會輕易死掉。也就是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他才有了要把腳下的路一走到底的信念,而公子逸和古月的陪伴也給了他莫大的勇氣。此時的他已經在琢磨著給要成為自己護衛或者說是坐騎的小怪鳥取個什麼名字了。古月嘿嘿的笑道:“叫做小……小安安吧,爺。”但他立即感受到少正安眼裏難以隱藏的殺氣,於是他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那就叫……叫做登天,多……多威風。”少正安白了他一眼罵了句。
“真俗氣!這麼俗的名字土的不堪入耳。你閉嘴,我得好好想想。要霸氣一點的,配得上我的那種名字。”稍作停頓之後,他麵露焦慮之色,喃喃道:“子逸怎麼還不回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那怪鳥不怎麼好對付,想要在它眼皮底下偷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何況子逸之前又受毒氣的影響,這讓他不免擔心起來。
“爺……您……您快看!”古月忽然驚恐的大叫了一聲。一隻發光的蟲子掉在地上,落在了少正安腳邊。定眼一看,這哪裏是蟲子,明明是一隻通體透亮的壁虎,起碼長得很像。石壁內的光忽閃忽閃的,少正安感到十分奇怪。他順著古月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條黢黑的大蛇遊走於石壁上,光是蛇頭,就有牛頭那麼大,貪婪的吞噬‘壁虎’。壁虎們四處逃竄,眨眼間的功夫,全都沒了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