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你可能會那樣做?”少正安不敢置信的問,他疑惑的看著淡然的公子逸。那淺淺的笑始終留在他的心中,他看起來是個多麼溫文爾雅的男人啊,不過隻是看著像而已,要知道,公子逸執行任務,從來沒有失過手。
“要是你的話,我想我會的。”公子逸說這話的時候依舊那麼鎮定,但延秋門怎麼也淡定不了了,他確定他不該來的,他們兩人的對話讓他感到奇怪,明明是難以啟齒的話,卻說得那樣順口,他感到一陣寒意湧上,不舒服的很。但作為下屬,哪裏有資格批評門主呢,盡管他現在也被蝕月通緝,但延秋門是要誓死追隨他的,門主,他隻承認公子逸這一個。“前提是你得放棄家裏那個。”少正安用的是開玩笑式的語氣,但從其神情來看,他是認真的,一杯烈酒下肚,一條線似的從喉嚨燒到了胃裏。
“小安……”公子逸的笑容漸漸收斂,然後他用手背擋住嘴,微微偏過頭,露出為難的神色,醞釀片刻,正當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少正安忽然大笑道:“逗你的,哈哈……看把你嚇得,真不像木月門主應有的反應。我少正安會缺玩物麼?嗯?”
“玩物?”公子逸擰了擰眉,臉色沉了下來,自己隻是他的玩物,他到底有沒有動過真心,有沒有認真對待過兩人的感情,公子逸不知道了,但他想少正安多半是說玩笑話的,要麼就是生氣了。
“不然你以為呢?難不成你覺得我會為你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女人我都不缺,何必要執著於你一個。子逸,你還是回去抱著那個女人過吧,什麼隱居之類的,就不要再提了,不適合你。死在你劍下的人可不比我少,被作為傭兵殺人,這種日子讓你厭倦了麼,還是說良心受到了譴責,都已經這麼久了。你即使厭倦了殺人,也擺脫不了少正宇的控製,你,是逃不掉的!”除非殺了他!少正安似乎有些激動,公子逸驚愕的看著他,又瞅瞅他手邊的酒壺,瑩潤的唇動了動。
“你喝多了。”
“那你害怕了?你真正怕的是我說出來的,你又不敢承認的事實!”少正安毫不客氣的說,他並沒有喝多,酒才喝了一半,盡管公子逸攔著他不讓喝,但他還是忍不住,每次來這種風月場所,不喝點小酒,就沒有情趣了。
“所以,隻能……”
“沒有錯,殺了他,殺了少正宇!”少正安雙手撐著桌子,屈身湊到他耳邊,盯著公子逸誘人的唇,捏住他的下巴,邪魅的笑了,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臉頰,一股散發著曖昧氣息的熱風竄入心扉。
見這樣的場麵,延秋門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尷尬萬分,表情僵硬,一聲不響的退了出去,在屋外候著。那可炙熱的心久久不能平息,雖然是個大男人,但那剛才的畫麵讓他不禁麵紅耳赤。他知道門主和少公子是斷袖,蝕月無人不知曉這點,但在人前也不顧及一點嗎?這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氣啊,他覺得無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