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少正安正在風月樓玩的起勁,把酒言歡,忘乎所以然,就在這時,門突然響了。
“爺,老爺派人叫……叫您回府,說有……有急事相告。”“掃興!”少正安不悅的皺著眉,整整衣領,準備離開。陪他喝酒的耀眼女子起身,佯作生氣的說:“安公子……您可真是……”少正安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古月皺皺鼻子,恭敬的說:“爺,辛……辛苦了。”少正安的嘴角抽了抽,笑道:“嗯,子逸還沒有回來麼?”自從十五歲後,他就沒再叫過子逸哥哥,而是直呼其名。
“沒……沒有。”古月說,少正安雙手負後,大步流星的走出風月樓。古月慌張的跟在後麵,戰戰兢兢的說:“爺……大家都說您……您舉止放……放蕩,上主要……要教訓你。”
“放他娘的狗屁!哪個王八羔子再敢說這樣的話,你就去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下來!”少正安破口大罵,古月唯唯諾諾的應道:“是……是。”
少正安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還殘留著淡淡的餘香。他到路邊賣手帕的攤子拿起一個使勁的擦擦嘴,然後隨手扔在地上就走了。攤主剛要開口,古月就拿出一點漢興笑道:“這是錢。”
“古月……”少正安喊了一聲,古月快步跟了上去。“爺,有何……何吩咐?”少正安轉過頭來,斜著眼看他。“去給我買盒上好的唇脂回來,最好的,懂了麼?”
“是!”
“不知這老頭找我幹嘛?難道真是要教訓我?都快要死的人了,還那麼囉嗦作甚!”少正安邊走邊抱怨著,直到回到了邵家,他也沒少發牢騷。現任上主少正吾已經奄奄一息了,他極度虛弱,瘦的隻剩一把骨頭。
“爹,您找我?”少正安皺了皺眉,跪在少正吾床前,握著他的手。其實看到少正吾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心軟了。雖然在背地裏叫他老頭老頭的,但是畢竟少正吾一直護著他,否則他早被少正宇給宰了。少正吾氣若遊絲,卻頑強的撐著,動了動唇,喉嚨裏發出沙啞粗糙的聲音。
“爹,你說什麼?我聽不見。”少正吾支支吾吾的,聲音極小,少正安隻好把耳朵湊到他嘴邊。
“床底下有密道,裏麵有上主令。宇兒他野心太大……”說完,少正吾喘了幾口氣,便閉上了眼。少正安攥緊拳頭,忍著眼裏的淚,爬到床底,立即從密道逃跑。片刻之後,少正宇收到眼線來報,少正安進了少正吾的屋子後就沒出來。他這才暗叫不妙,想必那老頭是把上主令交給了少正安那小子。這一點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難道老頭發現了什麼嗎?不可能啊,不過少正安,這次殺了你,爹就沒話說了吧,也是,說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