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自從那以後,少正安整個人就變了。冷酷無情,甚至大逆不道,他不再相信任何人,殺人讓他覺得心安。殺了別人,存活自己。他老是捉弄別人,手段殘忍。蝕月的下層都聽過他的事跡,甚至有人就遭到過他的毒手,對他很是忌憚。
和公子逸相遇也是在那個夏天,正直傍晚,幹燥了一天的少正家終於迎來了習習涼風。池塘裏盛開的粉色蓮花香氣撲鼻,荷上大滴的水珠晶瑩剔透,被夕陽染成了璀璨的金色,耀眼奪目。水裏的金魚悠閑的遊來遊去,穿梭在荷葉之間,嬉戲,時不時的探出腦袋透透氣。少正安剛坐到池邊的石頭上,就因石頭被中午烈日曬的發燙而不得不站了起來。他懷裏抱著一隻黑色的貓,毛色發亮,油黑油黑的,眼睛似琥珀般吸引人的注目。五個金色的指頭撫摸著貓咪的頭,但貓一直盯著水裏的魚,也許是它不屑於主人的愛撫,不在意他懷裏的溫度。反而擺出一副饑腸轆轆的樣子,眼珠子隨著遊動的金魚轉,迫不及待的想要撲向獵物。
“想吃魚嗎?”少正安對貓咪說,盡管貓聽不懂。他嘴角的笑很奇怪,充滿邪氣,還帶著陰狠的感覺,讓貓也毛骨悚然,也許是感到危險,它急於從少正安懷裏逃出去。於是伸出爪子抓少正安的胳膊和手,少正安輕輕用力將它禁錮,貓死命掙紮。“是要付出代價的。”少正安冷冷的說,然後掐住黑貓的脖子,滿意的笑了。叛者,死!抗者,死!“這一池的魚都賞給你好了。”隨後他就將貓丟棄到了水中,貓一入水,哪裏顧得上捕魚,保命都是個問題。它苦苦掙紮,驚恐的嚎叫,用爪子劃水,眼巴巴的看著少正安,向他求救。但少正安用肆虐的笑回答了它,他根本不在乎其它人的命。
“真有趣。”
這時,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踏水而來,他踩著蓮,如蝶般輕盈。掠過池塘,迅速將貓救起。好俊的輕功,少正安不服氣的撇撇嘴。終於接觸到地麵的貓踉蹌著站穩了腳,然後落荒而逃。少正安看著他,眉頭擰到了一起。
“多管閑事!”
“小兄弟,這樣玩可不好。”白衣少年站到少正安的麵前,麵帶微笑,那個弧度讓少正安不免心頭一震。他背上背著兩把劍,雙手抱懷。如星辰般耀眼,如夏荷般美麗,如清風吹入心底般的溫柔。他怎麼可以比我漂亮,少正安想。然後他冷笑一聲:“關你屁事!你算什麼東西,敢教訓我!”
三根銀針飛去,白衣少年側身躲過,不想五枚梅花針又襲來,他輕輕一躍,拔劍擋落少正安的針。無根梅花針從少正安的臉邊飛過去,直直的插在了不遠的走廊柱子上。少正安陰著臉,不慌不忙的說:“你不敢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白衣少年笑道,少正安狠狠的說:“因為你不殺我,我就會……殺了你!”話音剛落,少正安就拔出隨身攜帶的軟鞭,啪的一下抽了過去,白衣少年腳蹬地,向後一躍,便躲開了他的攻擊。鞭子抽在了池塘邊的花叢上,將花打落一地。白衣少年憐惜的看了花一眼,然後不忍的說:“嘖嘖嘖,這麼小的年紀,脾氣卻這麼大。”
“你這麼囉嗦,會死的很早!”少正安反駁道,然後掄起鞭子一甩,鞭子裏的細劍便露了出來。他持劍飛身上前,與白衣少年展開一場廝殺。但其功力遠在白衣少年之下,少年也沒有要傷他的意思,所以一直讓著他。這卻更加激怒了少正安,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住手!”正當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少正宇突然一聲嗬斥就停下了這場爭鬥。少正安收起劍,不滿的咬著牙,怒視白衣少年。而白衣少年則還是麵帶微笑,一臉溫柔。
“屬下拜見公子。”少年見到威風凜凜的少正宇,便上前參拜。少正宇瞟了一眼殺氣騰騰的少正安,扶起白衣少年,笑著說:“你就是新上任的木月門主公子逸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很好,我們屋裏談。”“是!”白衣少年應道,跟著少正宇離去。被無視的少正安忿忿不平的攥緊了拳頭,他討厭這種感覺,最討厭的就是少正宇。白衣少年轉過頭來對他溫柔一笑,少正安不屑的冷哼一聲,抬起下巴,掉頭走開。
“公子逸是吧,嗬……我記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