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子吩咐道:“速速備好淑儀沉香車,咱們先到太皇太後的安逸宮一趟,再趕往慈安宮!”言罷,她恭謹的把黃色的綢布折疊好,恭謹的揣在了身上。
容嬤嬤茫然的看著慕容瑾夕道:“太後召見,太皇太後又早已經不在人世,娘娘此刻還要到太皇太後的寢宮之中作甚?”
青嵐接過話來:“是啊,若是因到太皇太後的宮中一趟,而更引發了太後的猜忌,怕是後果還要更嚴重,娘娘您如此聰明,難道還不明白這一層麼?”
慕容瑾夕微微一笑,從袖子中取出了疊好的明黃色綢布,遞到容嬤嬤的手中,道:“容嬤嬤,這就是太皇太後生前遞給我的黃色綢布!你仔細看一看上麵的內容!”
容嬤嬤恭敬的端過慕容瑾夕手中的明黃色綢布,粗略的掃過一眼,她的臉色浮出笑意,舒了口氣道:“怪不得娘娘您如此信心十足,原是如此!看來奴婢的擔憂是多餘的了!”言罷,她又把綢布重新折疊好,恭謹的放入了慕容瑾夕的袖口之中。
淑儀沉香車飛速的行至慈安宮外,慕容瑾夕在安子的攙扶下緩緩的步下了淑儀沉香車,滿是鎮定的往鳳寧殿中行去。
太後與幾個禦史大人,尚書大人已經等候了慕容瑾夕多時,大內禁軍也早已經在鳳寧殿外候命。
慕容瑾夕氣定神閑的行至太後跟前,剛要下跪行禮,太後便厲聲喝道:“大膽的安嬪,給哀家跪下!”
被太後這厲聲一喝,慕容瑾夕似乎有些招架不住,雖然她心中有數,可是麵對那樣的架勢,難免還會感受到壓力。下跪叩首道:“太後萬福金安!”
太後冷眉一挑,接過話來:“哎,這後宮之中多生了事端,哀家還如何金安啊?”
慕容瑾夕不緊不慢的回稟道:“太後息怒,這後宮之中的事自有皇後為太後分憂,還請太後保重鳳體要緊啊!”
話音未落,太後便迫不及待的奪過她的話來,惡喝道:“看來你的眼裏隻有皇上皇後並沒有哀家這個太後才如此的明目張膽!”她緊接著底氣十足的道:“你不僅藐視宮規如無物,如今你仗著皇上的維護與寵愛,竟然公然違逆太祖皇帝的遺旨,這一次若不施以嚴懲,怕是這皇上的江山就成了你的了!”
慕容瑾夕望著滿臉殺氣的太後,急忙回稟道:“臣妾愚鈍,實在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事又觸犯了太後威嚴,竟惹得太後生這樣大的氣?”
太後激憤的眸中滿是淩厲之色,她冷冷的盯了慕容瑾夕一眼,道:“你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又朝著禦史大人胸有成竹的道:“你告訴安嬪,太祖皇帝留下的遺旨,後宮幹政該怎樣處決?”
禦史揚了揚手,命了身邊的手下端來了太祖皇帝立下的規矩,詳細的查看之後,拱手道:“回稟太後,輕則賜死,重則用盡酷刑後杖斃!”
“好!”太後雙眸中滿是喜色,“那哀家再問你,刑法的輕重是由誰酌量而定?”
張禦史拱手回稟道:“由太後全權處決!”
慕容瑾夕看著太後得意的神色,心中暗暗發寒,太後竟然如此處心積慮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她於死地,她裝出一臉的茫然,佯裝不知的道:“後宮幹政?臣妾何時後宮幹政了?還請太後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臣妾!”
太後瞪大了雙眸,眸中的冷冽如利劍般的刺向慕容瑾夕,冷笑道:“還想給哀家裝糊塗是吧!好,哀家今日便讓你死得明白!”她揚起了如劍般的眉宇,道:“你可替皇上出了將邊疆的藩王們加官進爵,冊封親王的主意?”
慕容瑾夕表麵不動聲色,朝著太後點頭道:“確有其事!”她沉了沉,又道:“難道太後認為臣妾幫著皇上出的這個主意不好嗎?”
太後楞然一怔,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道:“且不要插開話題!”又朝著眾禦史尚書掃過一眼後便將眸光定在慕容瑾夕的身上道:“好,既然你承認確有其事,那哀家問你,此事算不算得後宮幹政?”
慕容瑾夕氣定神閑的接過話來道:“那得看怎樣的情形,有些時候也可另當別論!”
“另當別論?”太後輕哧一聲,道:“還有另當別論之說?哀家便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太祖皇上定下的規矩沒有另當別論的時候!”
太後隨即向劉禦史道:“你告訴安嬪,她這樣做算不算後宮幹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