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關切的看著慕容瑾夕,早已經熱淚盈眶,從她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她心中時時牽掛著慕容瑾夕。
慕容瑾夕緩緩行至父母與容嬤嬤跟前,抬起手中的帕子,拭去了自己雙眸的眼淚,又幫著父母與容嬤嬤拭去淚光,也許正是這種天性的流露,使整個寧安堂內便溫馨非常,在這個充滿冷意的宮中,表現著她充滿暖意的一麵。
陳愫心緊緊的握住慕容瑾夕的手,道:“女兒在宮中過的可還習慣,皇上待女兒可好?”
慕容禮樂在旁邊接過話來:“女兒知道嗎?自從你入宮之後,父母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直到最近聽說皇上下了晉了女兒為嬪,這才鬆了口氣,如今見女兒血色不錯,這也就放心了!”她又看了陳愫心一眼,“前些時候你母親聽說太後處處刁難於你,又無法入宮與你相見,已經憂思成疾了,直至宮中傳出皇上晉你為嬪的旨意,你母親的病才漸漸康複!”
陳愫心看了慕容禮樂一眼,道:“是啊,自從知道女兒晉為嬪的那一天起,我就天天盼著能入宮與女兒見麵,沒想到今天終於盼來了!”
慕容瑾夕聞言,眼淚順著雙頰一滑而落,撲通一聲便跪倒在慕容禮樂與陳愫心的跟前,道:“女兒真是不孝,勞父母憂心了!”
慕容禮樂與陳愫心急忙起身,攙扶起了慕容瑾夕道:“娘娘如今是皇上冊封的安嬪,怎能行此大禮,快快起來,快快起來!”
慕容瑾夕遲遲不起,道:“父母就受了吧,這樣女兒才能心安一些!”
在一旁的青嵐也感動的淚流滿麵,行禮道:“老爺夫人就隨了小姐吧,否則小姐的心不會安的!”
容嬤嬤也上前來疼惜的看著慕容瑾夕道:“小姐安好就好,聽說太後處處刁難小姐,奴婢都擔心死了!”
慕容瑾夕起身後緊緊握住容嬤嬤的手,關切道:“嬤嬤身體向來不好,可注意著用藥?”
容嬤嬤點頭道:“小姐吩咐奴婢,奴婢可不敢怠慢,小姐不在的這段時間,奴婢都按時用藥!”
慕容瑾夕道:“嬤嬤若是藥錢有什麼短缺,但與父母講明無妨!”
容嬤嬤道:“謝謝小姐關愛,老爺與夫人待奴婢向來不薄,也時常有賞賜,奴婢的銀錢的綽綽有餘的!”
陳愫心接過話來道:“對了,你的家書中提及向皇後娘娘請旨,讓容嬤嬤入宮來服侍,還特意囑咐不讓瑾月入宮,究竟是何事啊?”
慕容瑾夕一聽,方才想起所要詢問容嬤嬤安子的事情,一時間竟顧著與父母享受天倫,把這件重要的大事給忘記了。隨即向堂內眾內監奴婢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要與父母說一些體己的話!”
眾內監奴婢們紛紛躬身退下,此時,寧安堂所有的奴婢奴才就僅隻留下了青嵐與容嬤嬤。
慕容瑾夕把事情的原委告知了父母,隨後又道:“我不想讓瑾月入宮是因為宮中人多口雜,瑾月又與我長的極為相似,以免多生事端,還望父母諒解!”
慕容禮樂與陳愫心衝著慕容瑾夕點頭道:“父母知道!”
慕容瑾夕又把眸光移向了容嬤嬤,隨即道:“不知道容嬤嬤可認識曾經在雜役房做苦工的安子?”
“安子?”容嬤嬤沉思片刻,疑惑問道:“為何小姐會突然問起了安子?”
慕容瑾夕看著容嬤嬤,眼眸中滿是懇切。頓了一頓後,便追問道:“曾經在府中聽得容嬤嬤提起安子這個人,如今隻想詳加了解此人!”
容嬤嬤似乎心中有數的點頭道:“安子與我向來交好,聽說他分配到了小姐的宮中,怎麼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慕容瑾夕訝異的道:“容嬤嬤知道安子分配到我的宮中?”
容嬤嬤點頭道:“嗯,自從小姐入宮,我怕小姐在宮中人生地不熟,要吃大虧,便時常暗中打探宮中的情況,在我得知安子分配到小姐的宮中時,我還私底下與他見過一麵,要他暗中幫著小姐,他也答應了我了!”
慕容瑾夕聞言,她的臉色微微一變,容嬤嬤的話已經證實了安子是幫助自己的人,她與青嵐對視一眼,如今卻讓她必須接受一個她最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就是麗妃這個素昧平生之人竟然如此歹毒的陷害自己。想到這裏,冷汗已經慢慢的從額上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