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秋月迅速的接過慕容瑾夕的話,她的話瞬間變得陰冷非常,上下打量著她:“哼,你違背了懿旨還想為自己尋找諸多借口,這樣大得責任奴婢哪能擔當得起啊,既然罔顧太後懿旨是你,有什麼話還是你親自到慈安宮中向太後當麵解釋清楚吧!”言罷,便沉著臉轉身而去。
慕容瑾夕滿臉無奈,隻有硬著頭皮跟隨秋月姑姑的步伐向慈安宮走去。行至太後跟前,慕容瑾夕謹慎的向太後行禮道:“太後萬福金安!”
剛行禮畢,還容不得慕容瑾夕開口,太後便從麵額間擠出極為做作的笑意,她抬起手中的帕子輕輕的拭著唇邊,瞥了她一眼後開口問道:“哦,哀家吩咐的事情你可辦好了?”
慕容瑾夕急忙下跪,她怯怯的看著太後許久都沒有回稟。
太後把眉宇一抬,瞬間從眸中投出一道鋒利的光芒,冷冷的道:“嗯?這麼久都不回話?是不是想著自己的手藝高超,還要跟哀家討要什麼賞賜不成嗎?”她輕輕的拿過幾案上的絲線,在掌心慢慢的圈著,道:“哀家知道你的手藝高超,若是果真繡得精美無比,哀家會給你賞賜的!”言罷,又冷眼一瞥道:“不過哀家向來也是賞罰分明,若是罔顧懿旨嘛,哀家也不會輕饒!”
被太後此話一驚,慕容瑾夕有些站不穩,她無奈的望了太後一眼,支支吾吾的回道:“回稟太後,瑾夕不敢!”又停頓了片刻,咬了咬牙回稟道:“是還沒有辦好,這西湖全景圖篇幅廣大,即使上麵的小鳥也要細心刻畫的栩栩如生??????”
慕容瑾夕還沒有解釋清楚,太後立即轉了臉色,拍案而起後,目露凶光的道:“好大的膽子,你竟然罔顧哀家懿旨,你是否仗著皇上的寵愛,視哀家的宮規如無物啊?”
慕容瑾夕嚇的撲通下跪,連連磕頭道:“太後恕罪,太後恕罪,請太後聽我解釋!”
“聽你解釋?”太後淩厲的眸光打量著慕容瑾夕,道:“你還想找出什麼樣的借口來搪塞哀家?你以為哀家老糊塗了麼?”
慕容瑾夕驚嚇的全身發抖,惶急的解釋道:“太後恕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太後頓身而起,威嚴的道:“不是這樣是怎樣?哼,難不成還想給自己找諸多借口?”她又緩身坐下,冷冷的道:“若是今日不嚴懲於你,哀家的威嚴何在?”隨即輕“哼”一聲道:“別以為仗著自己那幾分姿色,討得皇上的寵愛,便可以把哀家的話當耳旁風!”
慕容瑾夕噤若寒蟬的望著地上,根本不敢去看太後的神色,她如今能做的,唯有靜候太後的處置。
太後隨意的掃去身上的灰塵,朝著身邊的秋月道:“去宣了敬事房的公公過來,給哀家重打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此話一出,慕容瑾夕驚得腦袋嗡嗡作響,她沒有想到後果竟是這樣嚴重。她膝蓋一軟,撲通攤倒在了地上,從小到大,她就是父母心中的掌上明珠,不要說這樣重的責罰,即使一些普通的體罰也是從來沒有過的,她嚇的大哭起來,連連向太後求饒。
太後緩緩的行至慕容瑾夕跟前,充滿冷氣的眸光死死的盯在她的身上:“你要哀家饒過你?哀家可記得是誰說過不用哀家照拂的,這麼快便忘記了麼?”
秋月冷冷的瞥過慕容瑾夕一眼,接過太後的話來:“是啊,有些人就是不識抬舉,不吃些虧她還真是不長記性啊!”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內監手抬棍棒行至慕容瑾夕跟前,隻見太後的手輕輕一抬,兩個內監便不由分說的把慕容瑾夕緊緊按下,即使她如何費力掙紮也動彈不得。棒起棒落,一棒又一棒便狠狠的落在了慕容瑾夕那嬌小玲瓏的身軀之上,任她如何求饒也無濟於事。
慕容瑾夕滿臉委屈的看著太後,她緊緊的咬著牙關,將一口一口的苦水往下咽,她那不滿的眸光在太後的臉上偷偷的閃過,訴說著自己心中不敢明言的憤憤不平。
二十杖畢,慕容瑾夕的臀部早已經痛得發麻,在青嵐與另外一位內監的攙扶下才勉強起身,慢慢的步出了慈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