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衛臻爭吵過後,他便再也沒來看過我,我也落得個清淨,隻是沒了之前的自由,整天被他關在湖心的閣樓裏,每天除了看看水也沒什麼好玩的東西,有一天我突發奇想的想要從湖心亭逃跑,可後來我卻發現不是人人都可以長雙翅膀的,我也就死心了。
“咚咚咚~心兒。”我正看著湖麵發呆呢,聽到有人叫我。
“誰?”媽呀,這個破地方除了那個白發的冰塊臉,我就沒有見過別人,不會是鬼吧。我順手抄起了板凳,在打開窗的那一瞬間砸了過去。
“我去,這什麼東西?”
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我正納悶呢。
“喂,雲心兒,你要是把我打死了,你就得守寡,你知道麼?”來人腳尖踢著板凳,一個躍身從窗戶裏跳了進來。
“風暗。”我看著他,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感覺,鼻子一酸,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喂,你這笨女人,別哭呀。我知道我來的有點晚,這碧水池的防禦係統太強了。我也沒辦法嘛。”風暗一臉見鬼地看著我,“那個,我說,肩膀借你靠靠,你就別哭了,哭得真醜。“
我扯過他的肩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往他身上擦,風暗皺了皺眉,滿臉嫌棄。
“衛臻沒對你做什麼吧?”他摸了摸我的頭,“你再呆幾天,有我在,雲家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恩”我點了點頭,枕著他寬大的臂膀,一種安心沒由來的湧上心頭,不管別人怎樣說他,也不管他對我的好到底是出於何種原因,隻要他這一刻是真心待我的,風暗,就算你是騙我的,我也願意。
“心兒”風暗突然看著我的眼睛,“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說完一股致命的溫柔席卷了我的身體,風暗的氣息充滿了我的整個鼻腔,我閉上了眼睛,安靜的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吻,像是春雨打在鮮花上,那麼致命那麼無法割舍。彼此擁抱的瞬間,於暗中發出微光,如同隻有在夜色裏才能被發現的螢火。一切都繼續,一切都無恙,似乎又到了最初。
“烙下這個印記,你雲心兒將永遠是我風暗的女人。”我看著風暗墨色的眼瞳,如果當初我注意到他嘴角的那抹冷笑,也許後來我也不會如此淒涼和哀傷。
當我被綁在祭壇的石柱上,手筋腳筋被挑破的時候,我沒有哭,我一直堅信他會來救我的,一定會的。
“章天師,你看,這該如何是好?”雲天傲看著躺在祭壇的我。
“也許這真的是天意,處以極刑吧,雪蓮的反應很強烈,跟十年前一樣。”
“雲心兒,身負詛咒,非我雲家之人,今日處以死刑”雲湛冷冷的看著我。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努力的掙紮著,可是腳筋手筋均被挑破的我,隻能像一條掛在魚鉤上的魚,無助的掙紮。
亡者之劍。一把巨大的劍從雲湛的身邊起來,泛著死神的光芒,接下來我仿佛聽到了心髒被攪碎的聲音慢慢地,鮮血從傷口裏沁出,然後,鮮血突然湍急了起來,噴湧而出,如迸裂一般!
火,好大的火,“這種人就該去死。”“活著幹嘛,連累我們了。”“怪物”····
無數的人在竊竊私語,煙霧彌漫在整片天空,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看看,可是無論我怎麼去做都隻是徒勞,原來這就是死亡麼?嗬嗬,我不知道死亡的時候,凝望蒼穹竟然回那麼淒涼,一聲一聲霰雪鳥的悲鳴,斜斜地掠天而去,我看到你的麵容浮現在蒼藍色的天空之上,於是我笑了,因為我看到你,風暗,我等你,你說過會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