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成功者背後的性格因素(1)(1 / 3)

謝安:處事不驚,遊刃有餘東晉名相謝安,字安石,陳郡陽夏(今河南太康)人,他出身名門望族,祖父謝衡以儒學知名,官至國子監;父親謝裒,官至太常卿。謝安年輕時就思想敏銳深刻,舉止沉著鎮定,風度優雅流暢,能寫一手漂亮的行書。

有一次,他和朋友們一起乘船在海上遊玩,忽然,狂風驟起,白浪滔天,船被顛簸得東倒西歪,船上的人都嚇得麵無人色,緊緊地抓著船舷,動也不敢動,隻有謝安麵不改色,依然如故,還迎著風浪吟唱呼嘯。船夫倒是個有趣的人,以為謝安在這樣的風浪中行船很高興,就繼續奮力地向前劃。這時狂風惡浪越來越猛,船夫卻隻顧劃船,別人都害怕得不行了,但又礙於麵子,不好意思要求回去。這時謝安不緊不慢地說道:"像這樣的天氣,還要把船劃到哪兒去玩?"船夫這才掉過頭往回劃。大家對謝安遇難不亂的氣度非常欽佩,從此知道,將來治理國家是非謝安莫屬了。

宰相之位舉足輕重,凡是能夠成為宰相的人,除了出眾的才學之外,還要有冷靜處事、周旋於眾人的本事,在亂世更是如此。東晉中期,內外矛盾日益激化。淝水之戰前主要是統治階級內部各集團的奪權鬥爭,集中表現在司馬氏皇權與世族軍事集團之間的衝突。桓溫身兼大司馬、都督和揚州牧等官職,成為總理內外的權臣,雖然他的北伐在客觀上有重大意義,但目的在於"欲先立功河朔,還加九錫"。桓溫廢司馬奕,立簡文帝,形成了"臣猾陸梁,權臣橫恣"的形勢。這種時局多虞的形勢,既危及東晉的統治,也威脅著江南地區的社會穩定和經濟的發展與繁榮。這時,東晉還存在著嚴重的外患,苻堅統治的前秦在逐步消滅北方各割據勢力的同時,不斷把矛頭指向東晉。東晉的邊境已形成"強敵寇境,邊書續至,梁、益不守,樊、鄧陷沒"的緊迫形勢。

東晉複雜的社會矛盾,需要具備處理複雜矛盾條件的人物,在這時,謝安正好應時而出,然而謝安並不想憑借出身、名望去獵取高官厚祿。朝廷曾多次征召,謝安一概予以回絕,因此激起了不少大臣的不滿,接連上書指責謝安,朝廷因此做出了對謝安禁錮終身的決定。

然而謝安卻不屑一顧,泰然處之,並不因為朝廷的脅迫而恐慌,照樣與誌同道合的朋友遊樂於山林之間。終於,在謝安40歲時,他做出重大決定,應桓溫召為司馬,於是從鹹安元年(公元371年)到太元十年(公元385年),在15年中他迅速登上了輔政的地位,成為東晉一名非常有作為的宰相。

公元373年(東晉寧康元年),簡文帝司馬昱死,考武帝司馬曜剛剛即位,早就覬覦皇位的大司馬桓溫,便調兵遣將,炫耀武力,想趁此機會奪取皇位。他率兵進駐到了新亭,而新亭就在京城建康的近郊,是軍事及交通重地。桓溫大兵抵達此處,自然引起朝廷恐慌。

當時,京城內人心惶惶,而朝廷的重望所在是吏部尚書謝安和侍中王坦之二人。而王坦之本來就對桓溫心存膽怯,因為他曾經阻止過桓溫篡權。現在桓溫帶兵前來,京城朝野議論紛紛,認為桓溫帶兵前來,不是要廢黜幼主,就是要誅戮王、謝。王坦之當然不免心驚肉跳,坐立不安。謝安則不同,聽了這些議論,他神情坦然地對王坦之說:"晉祚存亡,在此一行。"王坦之硬著頭皮與謝安一起出城來到桓溫營帳,緊張得汗流浹背,把衣衫都沾濕了,手中的朝板也拿顛倒了。謝安卻從容不迫地就座。謝安在席間說東道西,談笑自如,所言之事,左右逢源。在閑談中謝安還觀察到壁後埋伏著武士,這時他也沒有慌亂,而是神色自若地對桓溫說:"我聽說有道的諸侯設守在四方,明公何必在幕後埋伏士卒呢?"桓溫隻得尷尬地下令撤除了埋伏。由於謝安的機智和鎮定,桓溫始終沒敢對二人下手,不久就退回了姑蘇。迫在眉睫的危機,被謝安從容化解了。

內部安定之後,謝安又把注意力轉向對付來自北方的威脅。當時,前秦在苻堅的治理下日益強盛,東晉軍隊在與前秦的交戰中屢遭敗績。謝安派自己的弟弟謝石、侄子謝玄率軍征討,接連取得勝利。又命謝玄訓練出戰鬥力很強的北府兵,為抗擊前秦做好了準備,同時也作為維護集權的依靠。

著名的淝水之戰更是顯示出謝安臨危不懼,鎮定自若的一麵。

太元八年(公元383年)八月,前秦皇帝苻堅親自帶領百萬大軍攻打偏安江南的東晉王朝。向南的大路上,煙塵滾滾,步兵、騎兵,再加上車輛、馬匹、輜重,隊伍浩浩蕩蕩,差不多千把裏長。過了一個月,苻堅主力到達項城(在今河南沈丘南),益州的水軍也沿江順流東下,黃河北邊來的人馬也到了彭城(今江蘇徐州市),從東到西一萬多裏長的戰線上,前秦水陸兩路進軍,向江南逼近。一時間,京都建康(今江蘇省南京市)上下震驚。晉朝軍民都不願讓江南陷落在前秦手裏,大家都盼望宰相謝安拿主意。

這一回,謝安決定自己坐鎮建康,派謝石擔任征討大都督,謝玄擔任前鋒都督,帶領八萬軍隊前往江北抗擊秦兵,又派將軍胡彬帶領水軍五千到壽陽(今安徽壽縣)去配合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