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有想荷花,荷花妹妹可是一直想著姐姐,想姐姐來陪妹妹,我們姐妹敘敘舊。”柔如靜水的好聽的聲音,輕輕問起。聽聞,落氏老夫人抬頭望向自己頭頂飄來的女子精美五官,小小瓜子臉,凝脂如雪的肌膚,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那妖嬈的高貴。嬌美如花?
不,這個女子,可比花都要嬌滴滴,特別那雙水汪大眼,明明看起來純淨清澈,可又染著一絲的嫵媚之色,萬分的嬈人心弦。
一笑傾城,用在此女子身上一點都不過。落氏老夫人微微揚起一抹苦笑。歲月荏苒,滄海桑田,落氏老夫人久久地看著當年自己恨不得吃肉喝血讓自己一生痛恨的女子,如今相見既然有些麻木了,感覺恨意沒有那麼強烈了。像人們常說:《時間衝淡一切》
落氏老夫人在打量荷花的同時,荷花也在凝視二十年不見的落氏老夫人。隨著歲月過後,落氏老夫人五官並沒有太大的改變,隻是容顏有些蒼老發福了些!不過沉穩淩厲了許多,可一身流彩暗花雲錦的衣裳依然有逼人的氣勢,妝容精致,一絲不苟,通身的氣派無時無處不在訴說自己的尊貴!
畢竟是兩人之間各自的恨意,一時氣氛有些凝滯,最終還是荷花打破了沉默道:“姐姐,我還以為你我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老天可憐我,讓我與姐姐能再相見!姐姐你看我美嗎!”訴說之時,荷花低下頭,抬起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自己凸起不平的臉,突然仰起頭來。,讓見識到很多血腥場麵的落氏老夫人也到吸了一口氣。那一張真的是人的臉嗎?縱橫的傷口大大小小的布滿在那張臉上。被厲器所拉開的皮膚外反,血紅帶些發紫的皮肉上爬滿蛆蟲,血肉模糊,有的在脫落,整個臉像一個在築巢的馬蜂窩,眼睛裏流出的不是血水而是胡亂爬動的蛆蟲,鼻子與嘴已經被蛆蟲侵蝕的找不到了,剛才看到的花容月貌。如今,卻是在這張被稱作臉的麵容上什麼也找不到了。有的隻是可怕,隻是惡心。“啊”落氏老夫人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身子晃了一下,有些站不穩。
“你的臉”落氏老夫人指著荷花。
“姐姐,這個時候怎麼又裝傻那?這不是姐姐送給妹妹的驚喜嗎?”
荷花的聲音如同陰冷的鬼音一樣。當她看到在落氏身旁痛苦掙紮的墨衣老道。向前飄落在落氏兩人麵前。抬起那張腐爛的臉,狂笑起來,由於顫抖的激烈,麵部的蛆蟲被震的紛紛落下。“報應,姐姐你看,你那平時,裝著一副清高的樣子,背地做盡小人之事的師兄,是不是遭報應了,姐姐的報應是什麼?雷劈,還是挖心破肚,現在妹妹好期待想知道姐姐的心是怎樣的?姐姐把我害的這般模樣,可記得往日的情分,你可每日能安然睡下。”“住嘴,我拿你當姐妹,你母女逃難到此,我收留於你,你不知道感恩,反而勾引相公,害我孩兒,我如何不恨你,你的今日,便是你的野心所造成,你怨不得別人。”嗓音冷冷清清的的,聽不出什麼情緒來。好像落氏老夫人看到昔日自己最痛恨的人,變成如今這樣。感覺這些年的恨意有些不值了。
“我隻想要一份安寧的生活,有錯嗎!”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喜歡相公和另外女人分享,家被人占領。再善良的女人,為了維護自己的家不被別的女人進來,會變得算計,變得狠毒可怕。隻有這樣她的家園才不會被占有。”落氏眼底厭惡的態度好像刺激了荷花。
“姐姐還是認為我今日的結果,是我的貪心所造成的了。我要挖出你的心看一看,是不是冷的。去死吧!”說話之間美麗的容顏回複到荷花臉上,感覺那是一張人皮。被落氏厭惡的態度所激怒,黑色的頭發瘋狂的飄了起來,十指的指甲也瘋狂的增長。荷花十指用了十分力,朝著落氏老夫人插去,落氏老夫人隻是一個轉身就躲開了。皺了皺眉頭。若是她荷花沒有看錯,她分明在落氏的眼中看到了鄙視。她,簡直不能忍。荷花已經是不能在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周身的黑氣大增,荷花池的水變得更沸騰,池中的荷花左右擺動。身形很快的死死控製住落氏,落氏老夫人的青銅劍,被荷花用指甲纏住,使不出魔力來。在涼亭的祁姑姑雙手緊緊抓著雲溪的手,有些緊張的詢問:“這女妖,看起來,應該有些道法,小姐我們要不要回屋,天一亮,我們離開這詭異的地方。”雲溪拍了拍祁姑姑的手。“不要吵,等她們恩怨結束。”祁姑姑翻了翻眼瞼。不在開口。因為她知道說再多也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