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他爸見著我爸,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可病房門口,這一下讓我和班主任目瞪口呆,隻見他一邊打滾,一邊說道:“哎呀,我這個心髒呦。”
我爸用腳踢踢他,說道:“我再給你叫個醫生吧?起來吧,要多少錢?”
他爸一聽我爸這是要私了,心髒也不疼了,就說:“領導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爸罵道:“誰他媽是你領導,你這樣的我見多了。”
見我爸來者不善,王剛爹又要躺下,我爸說:“你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王剛爹盤起腿坐到地上,說道:“行,不給錢也行,咱們叫警察,咱們看看打人犯法不?”
在我看來,王剛這種刁民家庭真該找人好好收拾收拾,即便是叫了警察,可能都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因為管這裏的派出所所長當年是我爸的兵,就算是不私了,恐怕王剛他家也占不到一點便宜。
“這兩個孩子今年都高三了,正是要勁的時候,兩家各退一步,為了孩子,啥話不能好好說呢?”這時班主任說道。
“切,我兒子沒出息,上不上學無所謂,你兒子可就不一樣了。”
“你這家長怎麼這樣,這麼不負責任呢?”
“你問問他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他爹又怎麼負責任了?”
“你……”班主任一時語塞,她不想和王剛爹抬杠,隻是又看了看我爸。
刁民真是刁民,王剛真是完美地詮釋了什麼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弱你就有理唄?”我說道。
“你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想賴賬嗎?”
“隻是我想不明白,兄弟,”我爸看了一眼病房裏的王剛,王剛已經醒了,“是我沒管教好我兒子,隻是,你兒子帶了六個人怎麼還能被我兒子打成這樣?你要說誰被打成豬頭誰有理,那我不跟你強。”
這時我看見了楊丹的身影,楊丹慢慢走到班主任身邊,她看看王剛爹,又看看我爸,最後又看了看我。
“你來幹嘛?”班主任問道。
“我是想說,是王剛帶人來打何萌的,我就在旁邊,我作證。”
“丫頭片子的話說了能算嗎,你瞅這女孩子,女學生沒有個女學生的樣子?”王剛他爹瞅著楊丹說道。
不得不說,楊丹麵容嬌好,又是短發,長長的睫毛紅紅的嘴唇即便是素顏也像是塗了妝。王剛爹就覺得天下的女人都應該跟王剛媽一個風格。
班主任把楊丹拽到了身後,對她說:“你先別說話。”
楊丹衝我擺擺手,就默默地退到了後麵。
“三萬。”王剛他爸伸出三根手指頭。
我爸笑著說:“這樣吧,我給你撅斷兩根半,你看行不行,多了一分,連那半根我也給你撅斷了。”
王剛爹聽了連忙縮回手,說道:“怎麼?欺負人?”
我爸拿出一個信封,說道:“這錢給你我都嫌多,快拿走吧,你不是善茬,我他媽也不好惹,老子在南疆殺人的時候,你滿地躲嚴打呢。”
說完,我爹轉身便走,我立即跟班主任點了點頭,跟著我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