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惜沒有如果沒有了你(1 / 1)

高二上學期,大家越發感覺時間緊任務重,學校裏麵的氛圍說不出的壓抑,一個夏天悄悄的過去了,隻是殘留的熱度還提醒著人們它曾來過。

整個暑假恐怕是最後的狂歡了,全新備戰模式已經開始,要知道重點高中為什麼叫重點高中,壓力重一點,任務重一點,課本重一點,作業重一點,統稱“重點”。而對於趙琦和楊子來說那是一個不堪回首的夏天,情願用一切來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暑假裏趙琦邀請楊子去公園劃船,楊子愉快的答應了,然後叫了蕭籬一起。中途楊子有事情要去辦就沒有按時趕到,讓趙琦和蕭籬兩個人先去,別等她。趙琦覺得這都是楊子安排好的,故意要撮合他們兩個人。蕭籬自然是很開心,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劃到湖中央,這時候太陽躲了起來,天陰陰的看著要下雨,頃刻間暴雨傾瀉而下。趙琦連忙把船劃到岸邊,就往公園門口跑。

“我們去公園門口吧,這大雨,我怕楊子沒帶傘找不到我們。”趙琦一遍跑一遍對蕭籬說。

蕭籬突然停下腳步,“趙琦,你真的那麼喜歡楊子嗎?”

“啊?我早就和你說過了啊。提這個幹嘛,快走。”趙琦拉著蕭籬往前走,手卻被重重的甩開了。蕭籬以為這段時間趙琦對自己已經不一樣了,以為自己可以走到他的內心裏去,以為自己可以沒那麼在乎趙琦心裏有楊子這個事實。但是聽到趙琦的肯定,蓄積已久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

“那你就沒有一點在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蕭籬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和趙琦講話。

趙琦也有些不耐煩,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討論這件事。

“你到底走不走?”趙琦也有些生氣的問蕭籬。

“趙琦,我恨你!”說完轉身往回跑。趙琦也生氣的不打算離她了,可是一聲碰擊聲和一陣刺耳的刹車聲,讓趙琦停下了腳步。瘋了一般的往回跑。轉彎處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那,地麵上的刹車印跡不斷的被雨水衝刷著,車上的雨刷器不停的搖擺著,車的前麵那件熟悉的淡粉色連衣裙染著鮮紅,趙琦眼看著倒在那裏的蕭籬,腳卻沒有知覺。一路是連滾帶爬的到了蕭籬的身邊,捧著蕭籬的臉,大聲拚命的叫:“快來人啊,救命啊,蕭籬,蕭籬,聽得見嗎?”

楊子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趙琦蜷縮在牆角,渾身濕透了,身上的白T恤上都是血跡,他抱著頭,把臉埋在臂彎裏。楊子看不到他的表情,走進了才發覺他的顫抖。楊子不敢上前,就蹲坐在趙琦的旁邊,過了一會,趙琦慢慢抬起頭,好像是對楊子,又好像是對自己說的。

“她最後和我說的一句話是‘我恨你’。”

“我為什麼要傷害她,她又沒有做錯什麼。我是混蛋,我是人渣,我禽獸不如,我怎麼能這麼對她。”趙琦一下一下用頭撞牆,激動的好像要撕碎自己,楊子趕緊抱住趙琦的頭,她知道趙琦在哭,那種嚶嚶的顫抖著卻撕心裂肺的哭。楊子也忍不住和趙琦一起流著眼淚。

蕭籬因被撞出去10米遠,顱內大麵積出血,生命垂危,有腦死亡的危險。大好的生命,大好的青春,大好的前程,說結束就結束了,生命如此的脆弱,命運如此不公。趙琦和楊子連蕭籬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蕭籬的父母也沒有和趙琦說過一句話。第二天去醫院的時候,醫院告知已經轉院,其他的無可奉告。

就這樣,趙琦和楊子失去了蕭籬,而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隻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

蕭籬,蕭籬,悄悄的別離,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當初趙琦可以早一點意識到其實蕭籬已經一點一點住進自己心裏,如果可以早一點告訴她,如果那天再耐心一點,如果那天沒有丟下她自己,如果自己及時拉住她。

可惜沒有如果沒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