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這一身的打扮,倒也是個富貴之人。
這瓏月城雖不比都城距龍城的繁榮,但因為那玲月閣聞名,多少達官貴人在這裏聚集,為的就是一睹這玲月閣舞女的風采。
掌櫃的見多識廣,自然認識不少的人,隻是這刻,這個男子實在麵熟,他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了。
掌櫃疑惑了一陣,現在正值午時,忙的很,也就自然沒再想下去。
洛塵子草草的吃著午飯,中途喚了句小二,其餘的時間大多安靜的吃著?
那帶著黑色鬥篷的人,突然倒掉了杯中的茶水。
水聲灑在地上的聲音,在飯廳裏格外的清晰。
洛塵子一愣,抬眼看過去。
“同樣的手段,不會在上當第二次。”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扭頭對洛塵子道。
白衣男子也不回頭,聽著著動靜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像是這老頭子在那人身上做了什麼手腳,那水經過那店家小二的手,又和著他身體上的什麼,自然就成了蒙汗藥之類的。
洛塵子那老頭子咬咬牙,氣的雙手別在身後就往外頭走。
那帶著鬥笠的人也抓起桌上的佩劍,快步追了上去。
他的馬,想必已是被那人藥暈了。
隻得徒步跟上。
小二莫名,去收那老子放在桌上的銀子,至於那個帶著鬥笠的,也隻是幾口茶水,倒是什麼也沒點。
他帶著疑惑的目光落在離去的兩個人身上,片刻,收回視線將銀子放在垂到胸前的布袋子裏,仔仔細細的擦了桌椅。
“結賬。”入耳的是一個極好聽的聲音。
小二哎了一聲,跑到那人身邊,收過那人同樣放在桌子一角銀子,這個更多,一時愣了愣,這多出來的銀子不要啦。
看著白衣男子翩然離去的身影,小二想,這些人的多出來的銀子夠了賺上半輩子了。
忽的搖搖頭,這店裏這樣的客人還少見嗎,也早就見怪不怪了,他埋頭勤奮的擦著桌子。
掌櫃的看看門外的白衣,這知道人家離開,也沒能相處來那根到底是何身份。
正當他低頭去寫什麼,腦海中卻突然冒出三個字來,一時間手一頓,筆尖的墨滴在了賬本上卻渾然不覺。
六年前的那個冷麵丞相,儼承軒。
門外,白衣愣了愣,片刻抬腳往一個方向走,而同樣朝著這個方向走的還有那個古怪的老頭子洛塵子和尾隨他而來的蒙麵男子。
洛塵子最終在冷府前停了下來。
算算日子,那丫頭的身上的藥應該在那日到了皇宮中便已經沒了。
看樣子是撐了好些日子。
這丫頭自己也會醫術,隻是這藥丸中有一味藥及其尋常,在宮中卻是極難尋到,隻是少了它又不行。哎!
老頭子歎一口氣,上前用力的拍著門環,在門上敲擊,發出很大的聲響,很快就有人過來開了門。
洛塵子望著隻開了一條縫的門,心頭暗暗不爽,想他也是個大人物,尋常都是別人苦苦哀求他看病來著,這會看個病人卻這般令人不愉快。
都是拜那個死丫頭所賜。老頭子在心裏腹誹,麵上也不快著。
“老頭子我來看看蘇漓沫那丫頭,那丫頭現在有生命危險,快放老頭子我進去。”開門的人一愣,不知這人是怎知道這府上有一位蘇漓沫的。
隻是這陌生人也不能輕易放進來啊!門童有些猶豫。
老頭子見那人一臉猶猶豫豫,開口就是一頓罵:“快讓我進去,耽擱一會都有可能要了那丫頭的命。”
門童見那人憤怒的模樣,看去不像是假的,便半信半疑的開了門來。
洛塵子毫不猶豫打那個稍大了點的門縫裏溜了進去。
乘著門童關門的片刻,他打量著外頭,沒發現不遠處的屋頂上,那個男子鬥笠黑沙。
就在大門關上的瞬間,儼承軒在門口站定。
這個地方,終究是太久沒有回來過了,難免有些眼生。
“漓沫啊,你怎麼還不醒呢?”太後拍著那人白皙淨長的手,忽的笑。
屋外,太陽偏了西,而床上的那個容顏精致的人兒卻依舊閉著眼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書房,這幾日,江南一帶有些動蕩,叛賊連同外敵,構建了不小的軍事力量。
問題是,那地方四周都有湍急的河圍繞,易守難攻,想平定還真是不容易。
大概過些日子,他就又要南下了。
“將軍。”門童底底的喚一聲,在加上低著頭聲音就更低了。
盡管如此,冷月寒還是抬了頭。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