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記不清那時的事了,自然也不記得,將軍說的,最初喚那個人什麼。”金妍兒一愣,看了看蘇漓沫,才說出這樣的話。
她隻是看到那個人對自己搖頭,好似希望自己別說出真話來。
雖然她不知為何,她就是莫名的相信那個女子,遂了她的意,並沒有說出來。
“金妍兒,你這樣,本將軍可以說你是在欲情故縱嗎?嗯?”冷月寒幾步走近那人身邊,一指挑起她潔白如玉的下巴。
“還是,你有什麼要求?”見金妍兒想掙脫,他突然收緊大手,用力鉗住她的下巴。
“妾身不明白將軍的意思。”金妍兒吃力的說出這樣一句緊接著,下巴傳來尖銳的痛,也許是太過痛苦,她的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蘇漓沫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著金妍兒吃痛的表情,突然一愣。
她說不清楚,自己感受到的,隻是,冷月寒在她眼裏,並不是一個會這樣對待弱女子的人。
看她住著這樣的院子,是不是她們之間也有些不為人知的過節?
她還是想不明白,讓她驚訝的到底是什麼。也許,她也隻是反應過度了而已。
隻是,看著這樣的場景,她會覺得心裏不舒服,好難受。
有什麼從腦海深處一閃而過,蘇漓沫想抓住,卻並未沒來得及。她抱著腦袋,仔細的回想,剛剛一閃而過的那一幕。
“啊。”金妍兒吃痛的叫,淚滑落眼眶,那個人並沒有因為她的眼淚收下留情,卻反而更用力了些。
蘇漓沫感覺,她的頭,像要裂開一般的疼痛,痛的她快暈死過去。而她越是去回想,那種疼痛就越是劇烈。
很快她臉色慘白,她終於不再逼自己去想,卻抬眼瞧見金妍兒痛苦不堪的神情。
她呼吸一窒,邁步靠近,想阻止他的殘暴,腦海中,卻閃過更多畫麵,依舊來不及看清。
“冷月寒,你放開她。”蘇漓沫用盡力氣推開那人的手臂,將金妍兒護在了自己身後。
冷月寒微微愣住,回眸去看蘇漓沫,卻隻看見她蒼白的臉。
他埋怨她插手自己的事,那句你怎麼了,埋在心裏,沒有說出口。
蘇漓沫迎著那人陰冷不悅的目光,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雙同樣神色的眼眸。
頭,愈發的疼,漸漸的,她視野裏的那個男子的麵孔開始模糊,她搖了搖頭,努力想看清這個世界,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怎麼了?”金妍兒雖然著急,卻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將漓沫那兩個字咽了回去。
“蘇漓沫,蘇漓沫,你怎麼樣?”冷月寒接住她軟倒的身子,搖著她的臂,似乎這樣便能將那個人叫醒。
“婉兒,去喊大夫。”金妍兒扭頭吩咐道。
簡陋的雕花床上,那個女子麵容雪白,沒有血色,不時搖著頭,神色緊張痛苦,雙眼禁閉,好似正做著什麼噩夢。
一個大夫,坐在那人床邊, 細細的替她把著脈,麵色沉重,突然驚訝的抽了口氣,一個不小心,扯痛了手裏捋著的灰白胡須。
“大夫,蘇漓沫姑娘她怎麼樣了?”金妍兒焦急的詢問。
“怎麼回事,這可是第二次暈過去,你今天得給我個說法。”冷月寒難得板起一張叫人恐懼的臉。
“姑娘,姑娘隻是因為某些刺激,才會暈倒。隻是。。。”大夫看著冷月寒難看的臉色,突然有些不敢接著說下去。
“隻是怎麼,接著說。”冷月寒一個大嗓門,愣是將那人嚇了一跳。
“隻是,隻是這位姑娘,這位姑娘她。。”大夫吞吞吐吐,金妍兒跟著提起心。
“有話快說。”冷月寒不耐煩道。
“這位姑娘,身中兩種劇毒。互相爭鬥,卻也暫時處於平靜之中,但姑娘好像中毒已久,又是很難去除的毒素。”大夫一口氣說完。
“滾。”冷月寒眸色變冷,吼出一句,嚇得那大夫立馬跑出去了。
金妍兒聽了,臉色也並不是很好,扭頭擔憂的看著那人,慢悠悠的在床沿坐下,替她掖好被角。
夢裏,蘇漓沫苦苦掙紮著。
是誰,掐著她的脖子,好難受,那麼用力,她呼吸不到新鮮空氣,臉色通紅。
可為什麼,她卻並不掙紮,隻是握著那個人的臂,隻是握著,並不用力。
喉嚨被掐得難受,她開始咳嗽,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不行,她不能死,她還有未完成的事。
蘇漓沫這樣對自己說,可奇怪的是,無論怎樣難受,她卻一直都不想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