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漓沫與太後又說了會話,又陪她在禦花園裏散了會心。
她見走了許久,便提議注意片刻,她怕累著太後。
那亭子,一邊臨水而立,除了一處通道這亭子裏的小路,周圍都被花團緊簇著,香氣宜人。
偶爾吹來一陣風,裹著花香讓人聞著心情舒暢。
太後有些沉悶的心境剛好了些,轉頭就見不遠處,那個女子妝容精致,步步生花。
太後承認,這個女子是美的,包括那不可多得的氣質。隻是不及漓兒那般美得驚心動魄,也沒有漓兒那般多才多藝。
“這倒是哪都有你!”太後沒得好語氣對若妃。
那人剛剛在亭子裏站住腳,就聽的太後這句諷刺,一時間臉色白了一分。
“漓沫參見若妃。”蘇漓沫的請安倒算是救了那人的場。
她要帶走這個人,自然要取得她的信任。
在接受到那人感激的目光之後,蘇漓沫微瞥開視線,想著什麼,眼神片刻迷離。
“你是哀家留下的人,不必對她這個小小的妃子憑什麼安。”沒成想,太後並不放過那人。
“若妃,給太後娘娘請安。”若妃雖臉色慘白,卻不忘該有的禮儀。
“你來這做什麼,六年來幾時出過俯來的,這會到這裏來,是打的什麼主意?嗯?”太後言辭犀利,不留情麵。
她其實很早就懷疑這個女子,才是當初背叛帝辰的真正元凶,漓兒那個傻丫頭頂多是替她頂了罪,不想讓他帝辰難過。
要不是看在念蘇的麵上,她早就設法將這個女子趕出宮去了。
“怎麼的,說不出話來了。”太後見若妃不說話,繼續逼問,顯然是不歡迎她的。剛剛有了些舒緩的麵色又凝重起來。
蘇漓沫瞧著太後麵上的表情,瞥了一眼若妃。
“若妃娘娘,是不是真有什麼事開不了口?”這是倒是暮雪開了口。
太後卻沒再說什麼,淡淡的看那人一眼。
蘇漓沫想還是暮雪最了解太後。
“臣妾,想跟蘇漓沫,說著話。”若妃悄悄的瞥她一眼。
“有什麼事,說吧。”太後這般倒也是默許了,這樣子,卻像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臣妾,想私下和她聊聊。”若妃有些拘謹,很不自在。
“有什麼事不能當著我們的麵說?難不成你還有什麼秘密不成。”太後又一次挖苦道。
“臣妾。。”若妃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也罷,漓沫你隨她去就是,省得在哀家的眼前礙了哀家的眼。”太後說著,將頭別到一邊去,不去看麵色慘白的若妃。
“太後娘娘,漓沫去去就回。”蘇漓沫終於開了口,走到若妃身邊,跟在她後頭,沿著蜿蜒的鵝卵石路,不知通向何處。
太後依舊在亭子裏坐著,側臉朝暮雪看了一眼,暮雪會意的點頭,朝另一邊一個小丫頭使了使眼色。
那丫頭彎了彎身子,快步朝蘇漓沫消失的方向走去。
暮雪待那丫頭走遠,消失在了拐角,這才收回視線。
“小姐,你這是?”暮雪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解。
“哀家說過,漓沫的出現,極有可能解開關於六年前的那場迷。”
太後說的篤定,端起丫鬟們備上的茶,仔細的品著,突然想起,漓兒還在的時候,也經常泡茶讓人送進宮來。
最近這幾年,這茶倒是越喝越少,隻是今兒個這茶,似乎有些特別。
“今日這茶,是誰泡的?”
“回小姐的話,這茶是那個死去的丫頭的貼身丫鬟泡的,是不是味道有些特別。”暮雪片刻之前,可是親眼看著阿絮將茶水奉上來的。
“想必是傳承了那位的手藝的。”
“是啊。”
暮雪說這話的時候,眉間有欣慰的味道,這些年,因為喝慣了原先那位泡的茶,她家小姐,倒幾乎是不喝多少茶的,原本那麼愛喝茶的一個人。
另一邊,蘇漓沫還沒跟著那人到達最後的地方,就聽得身後急促又漸漸停下的腳步聲。
她微微扭頭,雖沒看見什麼,卻在心裏知道,有人跟蹤著。會是誰的人?
那一刻,她這樣問自己。
她正猜測身後那條尾巴的來曆,卻發現,前麵的人,終於停了下來。
“漓沫,你是,那個人派過來的嗎?”
蘇漓沫眼前一亮,抬眼去看那人,卻看見她背影緊繃,甚至渾身都在顫抖。
“你是嶺相國的國師對不對,為什麼突然想換回我呢?”那個女子,聲音哀痛,背對著她的臉上,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