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視線一轉,眸色稍暗,好似在想些什麼。
“仙女姐姐是不是身體不適,念蘇好擔心。”小念蘇這樣說著,小臉更加皺起來。
小孩子太過明顯的喜愛讓在場的若妃尷尬在一旁,明明是自己生的孩子,這會卻在她跟前對她視若不見。
“姐姐無礙的,念蘇還不曾向父皇母後請安呢,可不能這樣。”蘇漓沫瞥了瞥若妃不大好的臉色。
畢竟是母女,這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
她眼底帶笑,摸上小念蘇的頭頂。
而這一切的動作,帝辰看在眼裏。
“念蘇知道了。”小丫頭皺了皺鼻頭,轉身奔過去抱住帝辰的腿,仰起肉嘟嘟的小臉。
“念蘇給父皇請安。”蘇漓沫和一旁的若妃均是一愣,好似這一鬧,念蘇對帝辰更是依戀了,父女倆的感情勝過從前。
帝辰無言,低下身去將那孩子抱了起來。
蘇漓沫想,大概帝辰也能意外的,去麵對這個孩子了。
她看一眼身側的若妃,表情既欣慰又落寞,這孩子還沒給她請安呢。
“念蘇給母妃請安。”小念蘇嘟著嘴說完這句話,撲進了帝辰寬闊懷裏。
他其實是有些不適應的,這個孩子,一下變得這麼粘自己,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蘇漓沫看清他動作中的別扭,心裏一軟。
隻是忽的笑容一頓,她忽然想起,昏迷前,她聽見帝辰說的那句:“軒,你確定這麼賤的女人你也要。”
那個軒是誰?那個女子又是誰?
何謂轉移目標,又何謂賤的女子。
她不懂,帝辰到底為何會對那個女子動了那樣的怒意,她又為何會“看見”這樣的一幕。
難道,這是屬於她的某一段的回憶?
她想應該是的,因為似乎能讓帝辰這樣動怒也隻有傳說中的那位太子妃有這樣的功力,而傳聞中的那個太子妃不正是自己。
那一刻,蘇漓沫突然好想知道,她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何帝辰會這樣痛恨他曾經的太子妃。
難道,她真的是城外說書人口中描述的那般不堪,卑劣?又或許,隻是這當中,誤會太深,已然解釋不清楚了。
那是在她趕了五六天的路之後,已經很累的時候,來到一家茶館歇下。
她正點了些茶水點心,端起茶杯,正欲送到嘴邊喝下。
啪的一身,她手中的動作頓了頓,黑色簾幕後,她微扭頭看了看。
說書人啪的又在桌上敲了下醒木,引了別人的注意來。
“這番,是說到六年前那位太子妃。
話說,這紫若跟太子是兩廂情願,卻被後來的太子妃,也就是紫若她親爹收養的妹妹,莫影漓搶了先。
先是一個月的消失匿跡,再是短暫的回來之後,三個月的不知所蹤。這紫若也真是悲哀。
話說這莫影漓的出嫁,還是她連同那個護女情切的養父連手,鑽了先皇那道賜婚聖旨的空子。”
說書人捋捋胡須,花白的頭發在一群黑發人中倒是顯得有些耀眼。
蘇漓沫四下粗略的打量一番,四周的人都伸長了脖子來,聽那說書人一言一語說著。
想來這個說書人也是挺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