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疑點重重,他已經派人跟蹤了那個送信的人,隻是一個不留神,他便被殺了。
讓他起疑的,並不是信上的字跡,而是與信封一起交到他手上的玉佩,是這塊玉佩讓他有了戒心。
這塊玉佩,是少洛的,如今,這塊玉佩卻是紫若的,他並沒有刻意去追問這塊玉佩的來曆,隻是他在等,等紫若親口說出。
他怕,得到的結果,跟父皇母後口中的是一樣的。
曾經,他有個弟弟。
死在五年前,原來,不知不覺,已是五年。
或許正是因為這塊玉佩的緣故,在那次遇刺時,他才有沒那麼急著去查清真相,他在逃避,逃避又一個可能的背叛。
如果紫若真的是那場刺殺的主謀,他還怎麼麵對這樣的現實。
他想,他會受不了而賁潰。
太子府,一個角落裏,一道白影在半空劃過,不留痕跡的越過高牆,半蹲著落地。
她迅速起身,片刻出現在另一個屋簷之上,又很快消失,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看清。
她必須趕在帝辰之前查清這一切,她不想看到那個冷漠的男子受傷,很不願紫若被揭穿了身份。
她為紫若,為帝辰,可是卻獨獨不為自己考慮絲毫。
那日的玲月閣,她動用了最後的力量,查清了淩義的老巢,這片刻,她循著記下的路線,出現在了這塊林子的深處。她看到了,林子深處的鬼宅。
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曾不止一次的用鬼怪作亂的手法,殺害那些誤入發現了秘密的人。
這裏,重兵把手,她不認為,紫若沒有可能在這裏,因為能讓紫若心甘情願的寫下那封信的,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兩個人了,一個便是他淩義。
她猜不出紫若的身份是怎樣被發現的,隻知道,這次,就算是她,也難保全身而退。
這周圍,絕不止這麼多的人。若她是淩義,一定會在這房子周圍隱蔽的地方部署,待要等的目標來了,就讓這些人圍上來,將裏麵的人困住。
此刻她在的樹枝還算隱蔽,視野也夠好,她看見,不遠處帝辰正單手別在身後的腰際,緩步走開。
沒時間了,她不能再等下去。
她轉過身,眸色一變,指甲下的銀針射了出去。
“額。”門口守著的兩個侍衛應聲倒地。莫影璃想了想,卻並沒有急著出手。
果然,盡管聲音不大,卻還是引來了一大撥人,穿著鎧甲,身配精良裝備。
饒是已經知道,淩義招兵買馬的行徑,卻還是被這樣的場麵震撼道。
莫影璃思索片刻,回神看過去的時候,那個探兩個侍衛脛脈的人,將視線投在了她在的地方。
她不知從何處變來一塊小石,朝不遠處的書上射過去,頓時那一群人便聞身趕了過去。
那個帶刀侍衛,趕過去之前,依然不忘朝這個方向看一眼。
莫影璃知道,這個人,留不得,她捏出三支銀針的手,有些猶豫,還是射了出去。
那人警覺的回頭,拔出劍,擋下了兩支,還有一支,沒入了他身體裏。
他瞪大眼眸看著莫影璃的方向。
卻又另外三支,再次襲了過來,分別沒入他的咽喉和兩隻眼,頓時,眼珠破裂。
而原本莫影璃藏身的樹枝,卻不見了身影。
帝辰正走進那些人的包圍圈。
突然,原本按兵不動的某個人卻直直的從樹上落了下去,到底便不再動彈。
帝辰的眼裏劃過一抹警覺,腳下的步子一轉,朝著那個發出聲響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那些埋伏著的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這一出,帝辰走近的那刻,便暴露了行蹤,不得已,跳了下去,刀,直直的朝那人頭頂砍過去。
就在那刀,差上一掌的距離,快要砍到那人的時候,他一個輕鬆的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黑衣人落地,不死心的再次揮刀砍過去,身體卻在不知名的情況下受到重擊向後飛去,直到背部狠狠的撞在了樹幹上,才停了下來。
他甚至來得及看清那人是怎麼出手的,便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瞧見這一幕的同伴臉色微變,這個男人,出手那樣重,像他們,本不可能因為一擊就暈過去的。
心中,有了恐懼,那便是必死無意的。這些人再次撲了上去,圍攻帝辰,卻招招錯亂,手忙腳亂。
原本,同伴被殺,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凶手,這片刻,又吸引來了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
某處,一雙眼睛,看清這裏的情形,轉身朝林子身處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