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如今你終於是我的妻。”他的身音,再沒了冷冽,原本的入骨寒意,變成了暖暖的溫和。
這樣的變化,饒是她,也會有些不適應的吧,他感覺得到懷裏的人微微僵住身軀。
他收進手臂,將那人緊緊擁在懷裏。
“辰,別這樣嘛,還有人在看呢。”紫若羞澀的將臉埋進了那人的肩窩裏。
“啊。”她尖叫一聲,整個人已經落進了他的懷抱之中,一個標準的公主抱。
“走吧,我們回房。”帝辰抱起那人,往新房走去,剜了那跟在身後的那人一眼。
冷月寒一驚,他在幹嘛,人家洞房他跟著幹嘛?他這是傻了嗎?
冷月寒訕訕的笑了兩聲,調頭朝屋外走。
他還是回去好了,免得在這裏礙著人家親熱。
“小姐,小姐你去哪裏了,小姐。” 阿絮有些失神的在府了遊蕩,她今天,真的找了許久,武館,玲月閣,甚至整個諾大的太子府都被她翻了個遍,卻還是沒能找到她想找到人。
其實從早上起,她就一直有這樣的感覺,感覺她會離開,會消失掉,也許是去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經過大廳的時候,阿絮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她想,她家小姐失蹤了,而她們卻在這裏拜堂成親,一派歡喜。
她家小姐為這些付出了多少,她不清楚,但她知道的是,自始至終,她家小姐所做的點心一切的一切說到底,就是為了這兩個人,一個她的夫君,一個她的姐姐。
可是這兩個人,為她家小姐做過什麼。
她想她應該代替她家小姐,在一旁觀摩,等小姐回來,她會將所有的事都告訴她。
直到冷月寒被譴走,他其實早就發現這個丫頭了,隻是屋內的氣氛太美好,他可不忍心打破這樣的溫馨。
怎麼看著丫頭不甘心的樣子,又事,不過她家小姐不是都說不在乎了,她這個小丫頭又在折騰什麼。
他離去的腳步一頓,轉了方向,一巴掌拍在了偷窺的小丫頭肩上。
“啊!”阿絮嚇得大叫一聲。
“冷大人。”她回身看清來人,彎腰去行禮,然後後退了一步,拉開跟那個人的距離。
她可沒忘記這個男人老是挖苦她家小姐,尤其是這些日子以來,發生了金妍兒那件事,他就更是冷著臉去看她家小姐。
因為這些,她也不想靠近這個男人。
“怎麼,你家小姐不見了,一個人在這裏觀摩?”冷月寒一句冷嘲熱諷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
“冷大人,我家小姐是不見了,可是冷大人這般絕情的人,也會關心小姐?”她並不會畏懼這樣的人。
“是嗎,不見了,不過就是逃避這些會讓她傷心的事罷,倘若她還想回來的話,過幾天不就回來了。”冷月寒淡笑一聲,扭頭離開,他可不認為他有這個閑情逸致跟一個小丫鬟聊這些。
況且他並不在乎那個人,是去或留。
接下來的漫漫長夜,該幹嘛呢?
冷月寒突然覺得他的人生,用來消遣的時光永遠是那樣的多,多得令他厭煩。
所以,當初他才會因為那個女人的出現而興奮吧。
可是如今這個人,似乎真的不見了,他不過一時興起的猜測,竟然真的會戳中事實。
阿絮的反常讓他漸漸意識到,這件事,並不是假裝。
他明明已經快邁出府門的腳縮了回來,轉身快步朝剛剛來的方向走。
新房,紅燭搖曳,棗和花生各自盛滿在金盤子裏,堆成一座小小的山。
帝辰將她放下,坐在床沿,雙目對視,目光膠著。
“辰,我們可以喝合歡酒了嗎?”紫若側臉看了看,終究還是打破這溫馨安靜的四目相對。說出這樣簡單而溫暖的要求來。
“好。”帝辰抽回還摟在那個人腰間的大掌。
這樣身份好貴的男子,卻願意在新婚之夜放下身份,給自己愛的人甄一杯合歡酒。
他身後坐著的這個女子,是何等的榮幸。可為何她嘴角的笑,卻是苦澀難懂的。
冷月寒快步走著,片刻,腳下又是一頓,終於還是腳步停蹄的靠近那個地方。
帝辰甄滿兩杯酒,端在手裏轉身一步步走進坐在床邊占據了他整顆心的女子。
他臉上的笑,越發的柔和。
“吱。。”冷月寒這樣的開門聲並不大,卻成功的讓屋內的兩個人會過了身來。
“有事嗎?”幾乎是瞬間,帝辰臉上溫柔的笑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麵無表情的冰冷。
冷月寒沉默片刻,看看坐在床沿,同樣不解的那個女子,他突然有些不忍將這樣的話說出來,可是。。
“太子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