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剛剛開門走出的那個男人。
帝辰依舊不說話,沒表情,隻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從桌案邊站起來,一步步走到門邊,然後開門走了出去,南宮卓炎又是一笑,然後跟了上去。
不多時,在門邊,帝辰朝那個人點了點頭,做了道別。
“若兒,你在那幹什麼?”帝辰是突然間看到在大門外偏左邊的石獅旁的紫若。
“沒有啊,隻是想要回去府裏,然後就看到你們兩個一前一後的走過來,然後一時好奇,這個宮相炎到底是什麼人,就像看看!”紫若如實的說,並沒有掩飾什麼,好奇或是別的。
“過來。”就在她說話間,帝辰幾步便走了過去,溫柔的執起那個人的手將她往府裏拉。
“用過晚膳再走。”他的話不是商量是習慣的命令性的口吻,卻也讓人聽著一陣心暖。
“啊,哦。”紫若回答的卻有點漫步盡心,她忍不住再次回頭看看那個即將離開的人。可轉過臉的那一刻,她甚至沒看到那個人的臉,就匆忙會了頭。
“晚膳想吃點什麼?”帝辰在她身側出了身,竟會將這半個日頭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她嚇到。
“脆皮鴨,好久沒有吃過了。”紫若逼自己強打起精神來應對眼前的晚膳。
“好讓廚房給你做。”帝辰寵溺的捏捏那個人的鼻尖,他不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天,他也會愛上一個女人,而且是如此的深愛。
玲月閣的夜晚更是燈火璀璨,熱鬧非凡的。
這是在這個乾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方,一個好貴的風雅之地。這裏的歌舞,獨一無二,讓人看著看著,聽著聽著眼淚也就流了下來。
許多達官貴人在這裏相聚,聽歌賞舞,即使是擁有再大的權勢財富,卻還是不敢在這裏鬧事,因為不想重演一次真正一夜間一無所有的那種絕望痛苦的人感覺。
據說這裏的每一支歌舞,都是那個神秘的老板所創,是的,這裏所有的歌舞,卻都不是外麵流傳的,除了有保留那些經典歌舞之外,所有的歌曲,都是在外頭聽不到的。
“來了來了,你看,快看。”塔裝的房屋裏正中央的塔間下,忽然出現一抹白色的身影。底下的人們開始沸騰。
“太好了,我真的有看到了,那個女子,那個白衣女子真的是她。”
“對對,能看到那個人的舞蹈就是讓我現在死去我也願意。”
莫影璃聽得見台下的那些歡呼聲,很清楚,那種讚賞卻讓她有些反感。
終於,又是一舞畢然後是一貫的安靜,繼而是爆發出的掌聲。
一舞,傾城。
“蘇姐,今天是我和葉卿的生日,今天晚上,等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慶祝好不好。”幾乎是一下台,回到那個往昔休息用的房間,就遇上粘過來盛楠。
“好。”莫影璃摘下了麵紗,笑著道,眼神中有些無奈和寵溺。
這幾個丫頭,都是她撿回來的,然後培養出來的,在她心裏,其實她們就像是自己的小孩,被她帶大的“小孩”。
“非,今天就到這裏吧,吩咐下去,讓屋子裏的人都散了吧。今天可是我們大小姐的生氣呢。”莫影璃捏捏那個人的鼻尖,吩咐到。
非墨琛,一個她喜歡的男人,她有時候會想,她喜歡他什麼,也許是因為他那種細膩的溫柔,也許是因為多年的相處,日久生情。
“非,你少喝點。”夏若荷去奪那個人手中的酒杯,卻被他避開。
昨天,她拒絕了那個人,非他,向自己表明心意,說完娶她,卻被她拒絕了。
她與他,坐在隔著一個走道的對麵,而那距離,連她也不曉得會不會在遠,又能不能跨越。
她看著那個人手中的酒杯,終是被那個人奪下,看著對麵的人楞楞對視,她的心裏升騰起一絲酸澀。
“蘇姐幹嘛不喝酒。不是說好了不醉不休的嗎?”盛楠就這樣跌跌撞撞的拿著空了的酒杯,撲了過來。
莫影璃注意到,在她的身後,葉卿清醒的跟著,忽然心裏有了一絲暖意,那酸澀的感覺卻並沒有變淡,反而俞發濃烈。
那個男人,並不是隻愛著她一個。她看了看非墨琛身側皺著眉頭一臉擔憂的那個人。
清晨,莫影璃起的很早,她一夜未曾好眠,猶豫了許久,決定要去跟那個人好好談談,可透過那半開的門縫,她看到的那一幕,擊碎了她所有的喜歡。
她承認,她不愛他,隻是喜歡,可在那樣一刻那心意也被傷的淋漓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