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八年中,我專門閱讀了我所能找到的關於怎樣消除憂慮的每本書和每篇文章。在讀過這麼多報紙文章、雜誌之後,你知道我所找到的最好的一點忠告是什麼嗎?就是下麵這幾句——紐約聯合工業神學院實用神學教授雷恩賀·紐伯爾提供的無價禱詞——一共隻有41個字:
請賜我沉靜,
去承受我不能改變的事;
請賜我勇氣。
去改變我能改變的。
請賜我智慧,
去判斷兩者的區別。
第五節 讓憂慮“到此為止”
卡耐基智慧金言
為你的憂慮定個“止損點”,決定這件事值得付出多少憂慮,然後就不再付出了。
不要憂慮超出我們能力的事,這是追求快樂的不二法寶。
如果我們以生活為代價,付給憂慮過多的話,我們就是傻子。
查爾斯·羅勃茲是一個投資顧問,他告訴我說:“我剛從得克薩斯州到紐約來的時候,身上隻有兩萬美元,是朋友托我到股票市場投資用的。原以為我對股票市場懂得很多,可是我賠得一分也不剩。若是我自己的錢,我倒可以不在乎,可是我覺得把朋友的錢都賠光了是件很糟糕的事。”
“我很怕再見到他們。可沒想到,他們對這件事不僅看得很開,而且還樂觀到不可想象的地步。
“我開始仔細研究我犯過的錯誤。下定決心要在再進股票市場前先學會必要的知識。於是,我和一位最成功的預測專家波頓·卡瑟斯交上了朋友。他多年來一直非常成功。而我知道,能有這樣一番事業的人,不可能隻靠機遇和運氣。
“他告訴我一個股票交易中最重要的原則,‘我在市場上所買的股票,都有一個到此為止的限度,不能再賠的最低標準。例如,我買的是50元一股的股票。我馬上規定不能再賠的最低標準是45元’。這也就是說,萬一股票跌價,跌到比買價低5元的時候,就立刻賣出去,這樣就可以把損失隻限定在5元之內。
“‘如果你當初購買得很精明的話,你的賺頭可能平均在10元、25元、甚至於50元。因此。在把你的損失限定在五元以後。即使你半數以上判斷錯誤,也還能讓你賺很多的錢’。
“我馬上學會了這個辦法,它替我的顧客和我挽回了不知幾千幾萬元錢。
“後來我發現,‘到此為止’的原則在其他方麵也適用。我在每一件讓人憂慮和煩惱的事上,加一個‘到此為止’的限製,結果簡直是太好了。
“我常和一個很不守時的朋友共進午餐。他總是在午餐時間已過去大半以後才來。我告訴他。以後等你‘到此為止’的限製是10分鍾。要是你在10分鍾以後才到的話,咱們的午餐約會就算告吹——你來也找不到我。”
我真希望在很多年以前就學會了把這種限製用在我的缺乏耐心、我的脾氣、我的自我適應的欲望、我的悔恨和所有精神與情感的壓力上,常常告誡自己:“這件事隻值得擔這麼一點點心,不能再多了。”
我在30歲出頭的時候,決定以小說寫作為終生職業,想做哈代第二。我充滿信心,在歐洲住了兩年,寫出傑作——我把那本書題名為《大風雪》。這個題目取得真好,因為所有出版家對它的態度都冷得像呼嘯著刮過德可塔州大平原上的大風雪一樣。
當我的經紀人告訴我這部作品不值一文,說我沒有寫小說的天賦和才能的時候,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了。我發覺自己站在生命的十字路口上,必須做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幾個星期之後,我才從這茫然中醒來。當時我還不知道“為你的憂慮訂下到此為止的限製”,但實際上我所做的正是這件事。
我把費盡心血寫那本小說的兩年時間,看做一次寶貴的經驗,然後,“到此為止”。我重新操起組織和教授成人教育班的老本行,有時就寫一些傳記和非小說類的書籍。
一百年前的一個夜晚,梭羅用鵝毛筆蘸著他自己做的墨水,在日記中寫道:“一件事物的代價,也就是我稱之為生活的總值,需要當場交換,或在最後付出。”
用另外一種方式說,如果我們以生活的一部分來付代價,而付得太多了的話,我們就是傻瓜。這也正是吉爾伯和蘇裏文的悲劇。他們知道如何創作出歡快的歌詞和歌譜,可完全不知道如何在生活中尋找快樂;他們寫過很多使人非常喜歡的輕歌劇,可都無法控製自己的脾氣。蘇裏文為他們的劇院買了一張新的地毯。吉爾伯看到賬單時大發雷霆。這件事甚至鬧到法院。從此兩人“老死不相往來”。蘇裏文替新歌劇譜完曲後,就把它寄給吉爾伯,而吉爾伯填上詞後,再把它們寄回蘇裏文。一次,他們必須一起到台上去謝幕,兩人就站在台的兩邊,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鞠躬。這樣才可以不必看見對方。他們就不懂得在他們彼此的不快中,訂下一個“到此為止”的最低限度,而林肯卻做到了這一點。
美國南北戰爭時,林肯的幾位朋友攻擊他的一些敵人,林肯卻說:“你們對私人恩怨的感覺比我要多,也許我的這種感覺太少了吧。可是,我一向認為這很不值得。一個人實在沒有必要把他半輩子時間都花在爭吵上。如果那些人不再攻擊我,我也就不再記他們的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