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建築大都是很古老的院落,自從幹爹鐵雄那套破舊單元房拆遷後,爺倆拿著二十多萬的拆遷款也買不起現在的房子,於是就在北城租房住。
後來身有殘疾的幹爹因為見義勇為被歹徒殺害……
再後來蕭天寶就一直租住在狀元巷13號。
大門口,蕭天寶進門,一個推著變速車的馬尾辮女孩出門。
女孩十七八的樣子,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穿著板鞋,牛仔褲,印著大嘴猴的米黃色短袖T恤,五官很精致,尤其是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顯得很調皮可愛,笑起來左臉頰上更是有個淺淺的酒渦給她的美麗加分。
她叫何萍,是房東何旭的女兒,在北城三中念高三,是個很開朗可愛的女孩,跟院裏的五家租戶相處的都很好,尤其跟蕭天寶相處的最好,這個情竇初開的可愛姑娘從來都沒有避諱過自己對蕭天寶的好感,這讓以前常會帶白雪來做客的蕭天寶很是頭疼。
當然,何萍的父母和爺爺人也都很不錯,何家早年也算是大戶,如今沒落的隻剩下這一處宅子,因為空著好幾間房子,加上何萍的母親秦冉身體不好,常年抱著藥罐子,所以就把空著的房子租出去來補貼家用。
“天寶哥,你跟人打架了嗎?”何萍很細心,隻看了一眼就發現了蕭天寶的黑色修身T恤上還有淡淡的腳印。
“噓,你小聲點,被何叔聽見又要上課了。”
“嘻嘻,我就要告訴我爸,爸,爸。”何萍說著扭頭大聲朝院子裏喊起來。
氣質儒雅,穿著短袖襯衫,夾著公文包的何旭從正房走出來,看到蕭天寶垮著臉,他也不禁一笑:
“臭小子,這次又是見義勇為?還見義勇為了一晚上?”
蕭天寶之前確實有過幾次見義勇為的事情,何旭也知道,這爺們別看是個文弱書生,但骨子裏還是個老憤青,要不然也不會在研究所裏幹了幾十年還是個普通幹部了,所以他很喜歡蕭天寶的性格,但又很擔心他這樣會出事,於是每次有空都會教訓蕭天寶幾句。
看到蕭天寶不吭聲,何旭也不多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今天上班,就不給你小子上課了,自己要注意安全,注意策略,要——”
“爸”何萍在一旁叫了聲調侃道:“不是說不上課了嘛。”
“死丫頭”何旭瞪了女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還不趕緊上學去。”
何萍一縮頭,朝蕭天寶吐吐可愛的小舌頭,被他回瞪了一眼後,輕快地跳上車座,揚長而去。
……
蕭天寶的租房在二樓中間一戶,不算大,二十多平,陳設很簡單。
一張書桌,桌上有書和筆記本電腦,網線是從樓下路由器接上來的。
一張床,床上疊著四棱見線的,已經漿洗的發白且有補丁的軍被,年齡比蕭天寶還大,是幹爹這個越戰老兵的遺物。
一個簡易衣櫃,裏麵有工作服,也有平時的換洗衣物。
地上有一對可自加重量的啞鈴。
不過今天早上他卻沒有和以往一樣去玩啞鈴,而是把被子放在床頭,讓自己舒服的靠在被子上,開始整理腦子裏的記憶。
八點半的時候,蕭天寶拿出手機給他的上司,維修部的部長劉宏昭打了過去,不過想到那家夥那張妒賢嫉能的小人嘴臉,蕭天寶就是一陣頭疼和厭惡,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上司呢。
“喂,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那個懶洋洋的明知故問的聲音,蕭天寶暗罵了一句,但還是客氣的說道:
“是我,劉部長,我是蕭天寶。”
“哦,是天寶啊,怎麼今天這個點了還沒見你人啊?這幾天活可不少呢。”
“是這樣的劉部長,我有點不舒服,想請兩天假。”
“哦,可以,回頭你把假條補上吧,就這樣。”
說完對方已經掛了電話,蕭天寶不禁暗道不妙:
“這貨不可能這麼好說話,聽說之前有個水平很高的技師好像就是我這種情況,結果再上班的時候就卷了鋪蓋,MD,這貨不可能轉性,小爺又跟他不對付,看來這次也要被陰了,艸!管他呢,等小爺真的成了修真者,還在乎你那點破事?”
道理一想通,蕭天寶靠在床頭開始考慮後麵的事情,半小時後,他打開電腦,在度娘上搜索起當下在中藥鋪子裏還能買到的藥材,他的修煉將從《玄天寶錄》裏的武道淬體開始。
又是一個小時後,蕭天寶從錢包裏拿出那張華夏銀行的卡,想著裏麵的幾十萬家產,大部分是幹爹留給他的,還有自己這些年半工半讀的積蓄,他的心裏忽然有點沒底。
修真基礎篇裏說什麼法地侶財,又有老話說什麼窮文富武,意思都是要花錢如流水啊!
咬了咬牙,蕭天寶摔門而出,他的修煉之路第一站就是去中藥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