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一笑,答道:“這個也是無罪,就放了她們吧。”其實這一回多裏克拉安是打定主意,以退為進,能挑出毛病的都讓步,但挑不出毛病的,我可得殺了,隻要殺了一個人,就算我掙回了麵子。
趙天成見士兵放了那女仆和嬰兒,隨即看向林單諾林阿布的父母。這一局,關鍵就在這裏。
其實趙天成倒也不想有一個放一個,有罪無罪的都放了,要知道這些人可是對抗漢軍的,要都放了,不是在鼓勵對抗漢軍?隻是有罪無罪卻要分明,無罪的必須放,有罪的必須抓。
他看向林單諾林阿布的父親,問道:“你是林單諾林阿布的父親?”
那老人點頭,答道:“是,在下布拉滿尼烏。”
趙天成嗯了一聲,聲音變得嚴厲起來:“你為什麼要藏匿罪犯?你可知這是犯罪?”
布拉滿尼烏苦笑了一下,答道:“好教將軍大人得知,我和林單諾林阿布的母親格麗多梅亞裏特都不可能知道羅林阿裏格洛布尼回家,怎麼會藏匿?”
趙天成看了多裏克拉安一眼,心說你這人是怎麼抓的,怎麼審一個就有一個無罪的?他追問道:“你是他父親,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回家?”
多裏克拉安聽得布拉滿尼烏說不但自己無罪,連自己的老婆也無罪,怒極反笑,也不說話,隻等著看這老滑頭如何洗脫自己的罪責。
然而布拉滿尼烏隻說了一句不知道林單諾林阿布回家後,卻不再言語,趙天成又追問了一回,布拉滿尼烏卻隻是不發一言。一邊上,格麗多梅亞裏特卻有些急了,恨了一聲,對布拉滿尼烏說道:“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怕什麼醜?你不說,我說好了!”隨即說了起來。
原來,這布拉滿尼烏是人老心不老,雖然年紀已大,但拈花惹草的心思卻一刻也沒停過,隻要容得個空兒就到外麵去找風流女子,就算是年紀已大,不能有什麼實質的動作了,但不曾真個也銷魂,倒很有些風流之名。
當羅林阿裏格洛布尼反叛之時,這布拉滿尼烏見自己兒子居然成了副將,更是以達官貴人自居,外麵打的戰火連天,他卻色心不泯,趁著人心慌慌無人注意之機,居然偷偷溜出去跑到自己的一個相好家裏去了。
格麗多梅亞裏特對自己的丈夫實在是太熟悉了,一轉眼不見了布拉滿尼烏,心知肯定又去風流了,一怒之下,帶著兩個家人就去查找,這一抓抓了個正著,夫妻二人就在那相好家裏大打出手,那相好也很受了一些拳腳。
二人正打的熱鬧,突然傳言城破,這一下終於解了布拉滿尼烏的圍,兩口子想要回家,但滿城亂兵,卻如何走得了?不得已,隻得就在布拉滿尼烏的相好家裏呆著。
沒成想,到了晚上,突然有捐毒士兵搜查叛徒,二人情知不妙,於是哀求那布拉滿尼烏的相好幫忙。那布拉滿尼烏的相好表麵答應著,將他們二人並兩個親屬一起藏起,暗地裏卻跑去出首,向捐毒軍彙報。
捐毒軍正在找林單諾林阿布的家人,這一下正是投其所好,於是這二人並兩個家屬一起給抓了過來。
直到抓進了牢,這老兩口才知道,原來兒子已經回家,而且家人為幫兒子多有死傷,一時心驚膽戰。兩個人本以為這一回是必死無疑了,沒想到趙天成前麵的表現讓二人看到了希望,所以格麗多梅亞裏特也不顧羞恥,就將這一番因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多裏克拉安聽的是又驚又怒。
他一向隻管下令抓人,至於這人是從哪裏抓來的,自然不在他感興趣範圍之內,沒承想,就是這一個小事情,現在卻成了林單諾林阿布的家人脫罪的理由,他不等格麗多梅亞裏特說完,急叫道:“這是說謊!肯定是他們串通了說謊!”
趙天成一笑,說道:“是不是說謊,這倒是可以驗證的。”隨即問了布拉滿尼烏的相好的姓名,令士兵去將這布拉滿尼烏的相好抓來,又命去問當天是誰抓的這布拉滿尼烏和格麗多梅亞裏特,將抓人的士卒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