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這女子好象特別耐曬,皮膚也沒如其他人一樣開裂,隻是幹的厲害。那百夫長想著一則救人一命,二則,這女子如果知道道路,也算是救了漢軍十五萬人的命,於是就地用那些木頭做了一個擔架,將這女子放在馬背上抬了回來。
這一路上,這女子神誌一直不大清醒,雖然也喂了一些水和食物,但這女子一直虛弱的厲害,有幾回百夫長都以為這女子隻怕難以活著抵達營地,還好,現在總算到達了。
歐陽自遠聽了這個原因,心中也是感歎,他不知道這女子是不是知道道路,如果知道道路會不會給漢軍指路,畢竟她是西域人,和漢人是敵對的。他甚至不知道這女子會不會說漢族,能不能活下來,但既然有這一絲的希望,也就做百分的努力吧。
他誇獎了那百夫長幾句,令他帶著人自去休息,隨即去看那女子。
此時眾人已經將這女子安在帳篷中,狼駝在帳外轉來轉去,神情急迫,連莫爾蘭的安撫都不大在意了。
歐陽自遠心中奇怪,暗想難道這狼駝曾經是這個女子的坐騎?但按說,象狼駝這種烈性的動物,一旦有了主人是絕不會背棄的,如果它曾經是這女子的坐騎,哪裏會服從莫爾蘭。
他心是懷著疑惑進了帳篷,帳內,大夫正在救治這女子,好在這女子身上並無大傷,隻是過度幹渴,大夫給這女子喂了些藥,又喂她飲了些水,過了一會兒,這女子居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歐陽自遠見這女子皮膚異常的白,一雙眼睛居然是淡藍色的,絕對是西域人中的一種,隻是不知道這女子會不會漢語,試探著問道:“你是誰?”
這女子愣了一下,好象在思索著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反問道:“你們,漢人?”
歐陽自遠大喜。
這女子懂漢語!他急忙點頭,答道:“不錯,我們是漢人,你是誰?”
這女子卻沒有回答,臉上的表情好象一下鬆馳下來,合上了眼。
歐陽自遠一驚,急令大夫來看,大夫摸了脈,說道:“將軍不必驚慌,她是睡著了。”
歐陽自遠這才心安,令大夫好生照顧,其他閑雜人等不得入帳,這才走出帳來。
才一出帳,卻迎麵伸過一個大腦袋來,把歐陽自遠嚇了一跳,原來是狼駝的腦袋探了過來,看樣子居然好象要探頭入帳去看。
莫爾蘭在一邊拉著狼駝的韁繩,卻拉不住,連聲斥責。
歐陽自遠看著那狼駝的樣子,幹脆掀開帳簾,側身讓狼駝去看。
狼駝看了一眼帳內,見那女子安穩的睡著,這才慢慢縮回脖子,跟著莫爾蘭走向一邊。
歐陽自遠越看越奇怪,見這狼駝雖然跟著莫爾蘭,卻是一步三回頭,想了一下,幹脆命令莫爾蘭專門照顧這女子,反正現在大軍也動彈不得,不需要引路。莫爾蘭倒是很高興,柳千惠每天都忙於軍務,少與她交流,她又是匈奴人,多少和漢人士卒都有些隔閡,現在有這個女子做伴,也算解了悶,於是爽快的答應著,就把自己的帳篷安在這女子的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