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主他……”季林猛地站出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季樓主！”他的話再次被硬生生打斷，雲崛之老媽臉色有些變了，“兩位樓主今日待在這兒，怕是有些不便吧。”
兩人身子一頓，立刻齊齊走到麵前，說道：“屬下告退。”
我看著他們轉身離去，想到季林擔心的眼神，才感到有些暖意，在心底散去。
“對了。”婆婆轉頭看向我，語氣很是平淡：“我好像聽珍兒說起過，你給崛兒提過什麼‘三從四德’，是吧？”
我看著她的臉，雲崛之的身影在腦海中浮現，當初聽到我說這些話時輕笑的樣子，竟越來越模糊……
“怎能如此胡鬧！”她笑起來，話語中卻又沒有笑意。
我倒是突然笑了，看向她，輕聲說道：“若我說那不是胡鬧，現在我依舊想的如此呢？”
“什麼？”雲崛之的老媽看向我，臉色有些變了。
我慢慢起身，直視她的雙眼，說道：“我不想雲崛之另娶她人，另沒興趣與那韓小姐平起平坐。”
“放肆！”她勃然大怒，“韓家小姐委屈自己和你以姐妹相稱，不要以為崛兒寵著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心底一酸，我連忙別過臉去，在這之前，他似乎真的很寵我。隻不過，若是要把我寵到與武林盟主女兒一樣的位置，我可擔當不起！
倔強地站在那裏，我的身份我會不知道嗎？本小姐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更是從小未接受過一夫多妻的教育。
“崛兒與韓家二小姐成親已勢在必行，你好好想想清楚，明日，就將玉牌交於我，送給韓家小姐作見麵禮，也好顯示你的大度。日後，你倆也好相處。”她極為冷淡地說完後，拂袖離去。
“隻怕是沒有日後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喃喃自語，手不自覺扯向手上的靈石。
“少夫人，”雲朵走到身側，輕聲叫道，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雲朵，去請季樓主過來。”我對雲朵吩咐道，突然感覺聲音陌生得厲害，仿佛已不再屬於我，隻是依舊在心底期盼著，季林每次被打斷的話語後麵，才會是我想聽到的事實的真相。
“是。”雲朵低聲應著，看了看我，終於轉身離去。
“等等。”我的聲音怎會在發顫，看著雲朵，我輕輕說出心裏的話，卻仿佛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也請道長設法來一趟吧。”
雲朵回頭看著我，點點頭，很快地出去了。
雲崛之，你真的會那樣做嗎？還是，這僅僅隻是他們的又一個陰謀呢？
……
“少夫人。”雲朵出現在門口，人還未進來，卻已經急急叫出了口。
我有些詫異，怎麼這麼快？
雲朵快步走上前來，附上我的耳側：“季樓主不便前來，隻是要我轉告夫人，少主是有苦衷的，道長的事，他會盡快安排。還說明日婚禮之時，等他的安排。”
我躍坐回椅上，他有苦衷，也就是這婚事是真的了？他的苦衷，會是什麼？心中越痛，手腕處的靈石更是愈發炙熱起來，早就聽說過靈石通人性，現在連它也感受到什麼了嗎？記得道長說過，若是靈石離體，我便能回去了吧。
若真如此，那麼我也能更好地展現我的大度了呢。難道，真是天意不能違，若是那時便回去了，又何苦會惹來這一場心傷呢？雲崛之，我們……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嗎？
心中大慟，手不自覺撫上了靈石，衝動地想要立刻扯它下來。依稀記走道長的話，才又收回了手，若是隨意扯了，變成了一抹遊魂，然後再也不能回去，豈不是把自己弄得更加悲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