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少夫人不要見怪,這麼多天以來,我……一直在忙著二小姐的婚事。”吳子皓坐到了我的麵前,揮手讓下人退了出去。
“是嗎?”我身子一僵,慢慢吐出幾個字來,“那可真是恭喜了。”
吳子皓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我,用一種近似於研究的神情:“少夫人果然識大體,令吳某佩服。”
“若是雲崛之的意思,我自然不會阻止。”我冷冷一笑,卻不再多說。
……
那天,吳子皓與我並未再多說什麼。但自從那天起,丫頭們送來的菜色更多樣了,而他總是隔三岔五地會來院子裏,不再與我談起婚事,談起雲崛之,卻突然過問起我為什麼越來越不想吃東西的原因。
不知為什麼,對於他的提問,我的回答總是答非所問,連我自己也覺得情況異常古怪起來了。
吳子皓的表情很嚴肅,他語氣很重:“一群廢物!你們是怎麼照顧姑娘的?”
臨走時,他對我很溫柔:“明日,我一定會請大夫來給你瞧瞧。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大夫來的那天,我還在昏睡。所以,沒有能見到韓家幫我請來的大夫。
……
大夫走後,我卻突然不治而愈,胃口變得好了起來,隻有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總是突然會變得空白起來。
丫頭們來收拾的時候,常常發現送來的飯菜差不多全部被我吃掉了。
過了幾日,吳子皓再來的時候,將我帶出了院子。跟著一條幽靜的石子路,我們來到了另外一個院落,院門上是三個大紅的隸書——“紅纓閣”。
院子裏走出來一個女子,朝我們盈盈施禮:“公子。”抬頭之際,她妖冶的眼神停在了我的臉上。
吳子皓也轉頭看向我,平靜的眼神裏看不出試探:“從今天起,你就跟著落羽吧。”
我點點頭,順從地答道:“是,公子。”
吳子皓走了,他的表情很奇怪,說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從這天起,我成了韓家的舞姬館裏的新人。然後,我不用再吃那摻了藥物的飯菜,我不可以再讓自己的身體受到傷害,因為,我發現……自己可能懷孕了。
從到韓家的那一天起,我從開始懷疑到確定吃的東西裏有異樣也用了一段時間。隻要我不吃韓家的飯菜,想要睡覺的感覺就不會出現,一旦吃了,意識就一定會變得模糊起來。
不管有沒有懷孕,不管雲崛之是不是要再娶妻,我都必須保護好自己。
韓家的舞姬很辛苦,最近大家都忙著韓家二小姐婚禮上的表演節目,而那個吳子皓當然不會讓我來這“紅纓閣”休閑娛樂來著。
那個叫落羽的妖冶女子為我單獨排了一支舞,而我也因新人之勢得到了這個珍貴的“表現”機會而引得紅纓閣的其他美女們暗潮洶湧。
我想,這個表現的機會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的,所以,別人的白眼我隻能裝作看不見。因為,盡管我的表現頻頻令落羽失望,但是她仍然沒有想要換掉我的打算,隻是,加入了更多的舞姬,讓我承擔了少部分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