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霸麟本來就是從小鉞村出來的小人物,仗著幾分天資,勉強混到外門弟子的身份,六長老好喜貪杯,尤其是山下杏花村的美酒,程霸麟沒事的時候,偶爾為六長老跑跑腿,因為程霸麟天資有限,他自知修煉也是虛度光陰,索性不如為六長老做做事情。
春寒酷暑,春去秋來,已是程霸麟拜入山門的一年零三天,不是程霸麟記得這些年歲,而是他已經為六長老打了三百六十八壺美酒,就在某一天的晨曦,六長老醉醺醺的對他說:“小子你可曾想過在本卿身邊做一名打酒的道童?”
程霸麟一聽抱拳跪首道:“師尊,弟子願意!”
跪在堂上的程霸麟雙目已經濕潤,他低下腦袋,回想著他還是外門弟子的那些時光。
“弟子無話可說,甘願受罰!”
陳風一聽暴跳如雷,掌中丹火暴破。
“程霸麟不要怪師長狠辣,欺瞞師長,暗害同門,不知悔改,這幾項大罪足以廢你修為,今日看在六長老麵子上饒你性命!”
說完大喝一聲,火炎掌正向他的天靈飛去,隨及空氣驟燃溫度升高,陳風的青衫白袍也彌散著一股淡淡的丹香味。
“砰……”
“陳老頭掌下留人!程兒未說完的話,我這老不死的替他說了!”程懷夜眼見陳風的火炎掌傷到程霸麟的天靈蓋,急道。
陳風見程懷夜護徒心切,掌火更加淩厲,他覺得懷夜兄,當斷不斷,反受其累,這種情況下哪聽程懷夜所言:“懷夜兄,我知你倆師徒情深,但是門規森嚴,切莫記恨為兄!”
陳風的火炎掌太快,殺伐決斷,彈指一揮間,瞬息萬變,當火炎掌正要廢掉程霸麟時,程懷夜早已急紅了雙眼,他的拳風如同閃電,用擎天拳法硬硬接了他一掌。
“崩”的一聲,陳風向後退了幾步,不是陳風拚不過程懷夜,而是程懷夜現在已經拚命了,如果現在他還不拚命,程霸麟非死即傷,往後再想修煉就難了,程懷夜知道程霸麟修煉到如今也不容易,不然也不會拚了老命保他,在陳風問他話時,程懷夜已經猜出來,那天正好是程霸麟出門打酒的日子……
程懷夜眼珠滴溜溜亂轉,他自知此事的前因後果,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他貪杯誤事,他其實很後悔,要不是貪戀杏花樓的美酒,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陳風與程懷夜對拚一掌,他心中有數,這裏麵的深淺外行人是看不出來的,雖然各自都退了一步,但是程懷夜還是輕微的受了點外傷,其實說老實話陳風也不好受,因為背負在身後的手掌也微微有些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