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一大早我跟著徐傑曲冉來到市博物館,也是省博物館,他說有重要的東西給我們看。濃濃的藝術氛圍讓人目不暇接。曲冉估計跟我一樣,也是第一次來,看什麼都好奇。
徐傑輕車熟路的徑直把我們帶到一個地方,全是文物的地方。這裏有真空玻璃保護起來的刻著文字的石板書、皮革、箭矢、各種金銀器皿。我和曲冉掰著手指頭算,這麼些古董得值多少錢呢!
“這就是那個將軍墓出土的文物,萬幸所有文物保存完好。”徐傑解釋道。
“古人陪葬的規格真高,這不過是個小小的三重棺槨墓主,就有這些寶貝。怪不得盜墓者世代層出不窮甚至發展成各種門派,都是這腐敗的貴族滋生的。”我歎氣。
“你來看這個,”我被徐傑帶到一個齊腰高的玻璃櫃前,裏麵陳列著一幅畫,紙質的上半頁已經褶皺模糊的不像樣子了,我俯身細細的看:
大抵畫的是夏日時節,吒紫嫣紅的花爭妍鬥麗地綻放在河岸上,一個女子踏在河流上方,浪花簇擁著她的腳尖,精致的銀紋靴子一前一後,白色的裙擺纖塵不染洋洋灑灑的隨風飄舞翻飛,怎麼看怎麼像畫中的美人正開心的踏浪而來,
“哇!好美!”曲冉驚歎,“楊梓你信不信,這畫家,我猜一定是一位深愛著這樣一個女子的男人,不然怎麼把這畫中女子描繪的這樣出塵,這樣飄逸、俊美!”
“是啊!畫的太逼真了!都畫活了!”我也感歎,女人看到美人的時候,大多都比男人還動情,“這踏浪而來的動作,仿佛下一刻她就會飛到眼前,開心的擁住這作畫的人!就是有點可惜了,上麵有些褶皺了,看不清五官.......”
“不用看,一定是位絕世的美人。”
“不是的,你們女人真是夠了,這一會兒還讓你們看出了一部電視劇!能不能不要腦補那麼些沒用的。”徐傑俯身到我們身邊,重新指著那副畫,小聲說:“再看!再看!看能想起來什麼!”
“嗬,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我麼!”我笑調侃道。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一句玩笑話,竟然說出了一個真相,一個後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真相:那畫中女子真的就是我!而那時的我正在一步步的被人引入已經設定好的劇情而完全不知情。
徐傑是個對事情很認真的、一絲不苟的人,我的玩笑讓他有些生氣。我隻好乖乖的再次再沉下眸子觀察,這一看,我驚了一身冷汗,古墓中我看到的白衣女鬼的影子剛好和畫中女子重疊。我看著徐傑,“徐傑,是她?”
徐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啊,所以才讓你來看,跟你那天說的在古墓裏見到的女子一模一樣。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再來看更神奇的事兒。”
他把我拉到另一端,竟然是玻璃鋼包裹的一個大棺槨,就在它後麵,排著還有一個。
“這是?”
“嗯,就是那兩個槨室的棺木。剛剛看的那幅畫取自男墓主人的玉枕下。如果你說的是其他樣子或旁的妖魔鬼怪我就不信了。可剛好你形容的樣子,讓我想到了這幅墓中的畫。看來考古學家們說的也不對,如果是空棺下葬,那麼女主人肯定不在墓中,可如果是這樣,你和閆翊都看到了畫中白衣女子,又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