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給路毓航做過替身的事……你母親的葬禮上是我陪著你的事,還有……我們是兄弟的事?”
“嗯……兩天前。”李凝音輕輕笑著,麻利的向男人的背上竄了竄,“消化這個真相是需要時間的,仔細想想,其實沒什麼事不能理解。”
“那你呢?理解了嗎?”索淵的腳步慢了下來,他走過自己的車子,背著這個女人在醫院的小徑上繼續向前走。
“當然,路毓航有多麼渴望成功隻有我一個人清楚,至於你……以前不能理解的現在也都理解了。”李凝音伏在索淵的背上揚著爽朗的笑意,“你看起來很喜歡我哦,索先生……”
“這個丫頭,我說過自己很喜歡你嗎?”男人也跟著朗聲笑起來,“不是喜歡,是愛,很愛你。”
“索淵,你就是個傻子。”李凝音的眼睛忽的變得濕潤,淩晨夜最冷,可是她卻覺得溫度正適宜。
“傻子?我不是狗崽子嗎?”索淵一邊說一邊笑,“我在你手機裏的名字不就是狗崽子嗎?”
兩個人的笑聲便一高一低的傳了老遠,背著她不覺得累,被他背著不覺得冷,然後就這麼互相溫暖的走下去吧,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李凝音開始唱起了歌,一邊唱一邊左右搖晃著腦袋,“抬起頭,睜開眼,星星堆滿天,一二三,嗯嗯嗯,會不會實現。深呼吸,閉上眼,風偷吻我的臉,嗯嗯嗯,四五六……”
“四五六後麵呢?”索淵輕輕問道。
李凝音不回答,可是站在不遠處的路毓航卻不自然的扯了扯唇瓣,替她補了後麵的一句話,“某人在心裏麵……”手中,李凝音的圍巾緊緊的攥著,卻不敢上前了,這是李凝音最喜歡的一首歌,“深呼吸,閉上眼,風偷吻我的臉,嗯嗯嗯,四五六,某人在心裏麵。”
某人是誰呢?是索淵嗎?風撩起了她的長發,就連背影都那麼令他無法割舍。路毓航淡淡轉身,走進了住院部大樓。他錯過的,又何止是外婆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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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淵和李凝音是早上六點鍾回到大宅的,李凝音要化妝吹頭發,索淵要洗澡,可是兩個人共用一個衛生間卻絲毫不唐突,浴室的磨砂玻璃門勾勒出男人結實的身軀輪廓,玻璃門外麵,女人對著鏡子吹幹頭發……這就是夫妻嗎?或許是夫妻做得時間太長了,他們兩個的生活習慣和生活細節早就融為一體。
浴室內的水聲停住了,男人腰間纏了條浴巾便走出來,濕漉漉的霧氣頓時蓋住了整個衛生間。
“丫頭,我的內褲呢?”
“老大,洗澡都不帶換洗的內褲進來嗎?次次都要我遞給你!”李凝音一邊發著牢騷一邊走出去將床上的男士內褲拎進來,剛想要拿起吹風機,身體便被男人強健的臂膀禁錮住,如銅牆鐵壁一般。
“雖然我是個不太適合談戀愛的男人,但是提到過日子,我比路毓航要強很多吧?”索淵輕輕說道,跟著吻了吻女人殷紅的唇瓣。
“嗯……我沒和路毓航過日子,所以不知道你們倆誰強。”李凝音嬌滴滴的笑著,眼神忽然變得幽暗,藕臂攬住了男人的脖子湊到了近前,“但總體來說,你還不賴。”
這是李凝音第一次主動攬住他,也是第一次如此毫不顧忌毫不避諱的和他親近,漂亮過分的眉眼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又一層璀璨的光芒,美麗至極的眉梢微微揚起,我見猶憐。
“他們要回來了!”索淵擁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身,幽幽道。
“嗬,你怕了?”李凝音卻忽然笑了起來,‘他們’指的是索千山和宋蕭然,兩個人心照不宣。
“怕?我從來沒怕過。”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在穩定中還流露著一絲寵溺,這個丫頭,竟然敢小瞧他?
“你不怕我給你惹禍嗎?把你們家攪得人仰馬翻?”
索淵忽然間笑了,笑得格外肆意好看,伸手將女人牢牢的抱了起來,與自己平視,“丫頭,不是我吐槽你,自從你來了索家,這裏好像已經人仰馬翻了……當然,你放鬆心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是留下了爛攤子,老公幫你收拾。”
李凝音挑了挑眉,從男人的懷中跳下來,對著鏡子得意一笑,“切,我一向習慣全壘打,索淵,你隻管看著好了,你的繼母回家後會經受到何種洗禮。”